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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斜倚在当涂江畔一家酒肆栏杆上,脚下是浑浊奔涌的江水,头顶是暮春时节辽阔得有些寂寥的天空。
天幕的那些后世子孙的疲惫、委屈、挣扎与诘问,如同江面偶然翻腾的浪花,扑上他的心头。
“‘错过四季’?”
李白随手摘下栏杆旁一支开得正盛的不知名野花,粉白的花瓣沾着尘土,却自有一股野性的生机。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四季何曾错过人?是人心蒙尘,眼目自蔽!”
他指尖一弹,那朵蔷薇旋转着飞入浑浊的江水中,瞬间被浪花吞没,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日日皆新!
那后世小子,眼中只余早晚,心中只余案牍,纵有千般美景在前,亦如盲目!
非四季负人,实乃人负四季!”
明明今日没饮酒,此时眼前却有些朦胧。
看着那些“被唾沫淹死”
、“不敢停步看蔷薇花”
、“翻不过人生大山”
的哀叹,李白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世道艰难,人心如网,他岂会不知?
长安城中的倾轧排挤,翰林院里的如履薄冰,赐金放还时背后的指指点点……
他经历的,未必比后世子孙轻松。
只是,他李白心中自有一杆秤,秤砣便是“我”
字。
“前程?”
“这锦绣前程,是为他人做嫁衣,还是为‘我’织华裳?”
猛地站起,衣袂在江风中猎猎作响,李白手指点向虚空,
“若那伟大前程,需要以摧眉折腰为阶,需要以枯槁身心为价,需要以错过‘我’之春花秋月、快意恩仇为代价……呸!
不要也罢!”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只要你很想很想。”
]
[“闹钟一响时间就不属于我了。”
]
[你停一下周围的话语能把你淹死。
[微笑。jpg]]
[昨天偷了个懒,没上班,就有人问我,你咋没上班呢?]
[真的,会有很多人看不得你休息。
[捂脸]]
王维独坐竹窗下,面前一张素琴未抚,只静静看着天幕的光在湿润的空气里流淌。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琴弦上虚按。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羞耻”
大军中的一员。
身在朝堂,心系林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