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杜甫生前穷困潦倒,遭人耻笑。
如果知道死后千年能跟李白齐名,他该多么开心了。
]
看着倚靠在自己肩头的太白兄,杜甫弯了弯唇角:的确。
[梵高的一生是一场有始无终的悲剧,活着的时候他的画给酒保换一杯酒都被拒绝,唯一支持他的人只有弟弟,他一生孤独且苦难,却独爱画灿烂的向日葵。
]
秋风萧瑟的茅屋中,行至晚年的杜甫枯瘦如柴的手指正紧紧攥着一卷磨损的诗稿。
从天幕上看到一些后世教育、百姓的情况后,他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李……杜?”
杜甫浑浊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被巨大的、酸楚的潮水淹没。
枯瘦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佝偻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他伸出枯枝般的手,徒劳地想去触摸天幕上的评论,指尖却只触到一片冰凉。
“……齐名?与……太白兄……齐名?”
这突如其来的、来自遥远未来的“身后名”
,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此刻“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的绝境。
巨大的荒谬感与更巨大的悲凉,几乎将他单薄的身体撕裂。
[梵高后期的画变得平和温暖了,哪怕穿越不是真的,但是给大家一个美好的期许]
长安城的夜色深沉,太极宫两仪殿的灯火却依旧明亮。
李世民刚刚批阅完一摞奏章,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看着梵高孤独落寞的身影,看着他的画作被世人弃如敝履,最终在绝望中走向麦田里的自我终结。
当那句“快两步的成了疯子,慢一步的成了大师”
的弹幕划过时,李世民的眉头深深地锁紧了。
“怀才不遇,古今同悲。”
他的慨叹在寂静的殿中响起。
李世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在天幕平板上看到的太多令人扼腕叹息的名字。
李贺、杜甫、辛弃疾……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李世民喃喃自语,
“识人之明,用人之道,容人之量……何其难也!”
梵高是幸运的,他的价值终究被后世发掘,尽管是以生命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