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前日先生拄着拐杖来劝他,
“二郎,世家子弟的学问,不是宴饮时的谈资,是将来安身立命的根本。”
当时他只笑着敬了杯酒,此刻却觉得酒气呛得慌。
他忽然推开酒盏,声音里带着酒气的沙哑,
“从今夜起,卯时起身温书,亥时再歇。”
仆从愣了愣,忙应声去了。
炭盆里的火噼啪响,映着他第一次主动翻开书卷的手。
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欠的功课,比那4天要背的五本书还多。
[卷面分要及格,平时分也要及格,不然都算挂科。
]
[双及格制+教考分离,已老实。
[微笑。jpg]]
[再加一条,没有补考,只有重修。
]
[平时高数一点没听,现在老实了。
。
。
]
朱载把黑子往棋盘上一放,正想悔棋,却被伴读拽着胳膊,
“小爷,快看天幕!”
他不耐烦地抬眼,瞧见“老师把28分捞到60分”
的话,旁边还跟着句“活菩萨”
。
“荒唐。”
他嗤笑一声,却想起自己上月给先生的功课,十道题错了七道,先生只叹了句“下次用心”
。
当时只当是先生好说话,此刻才后知后觉,怕是也藏着“捞不动”
的无奈。
朱载捏着棋子的手忽然松了。
他学的虽不是医,却是经史策论,将来要去宗人府当差,若连基础知识都记不全,岂不是要闹笑话?
“这棋不下了。”
他推开棋盘,起身时带倒了旁边的果盘,东西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