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的津津有味,现在看书看两页就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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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灯都是拉绳的,一拉灯开一拉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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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绳拉断了就老实了,不敢跟家里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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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忘了东南西北怎么折了[流泪。jpg]]
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后院。
老板娘崔三娘正在油灯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核对一天的流水。
看到“巨款”
、“5块钱”
的字眼时,她拨弄算珠的手指停了下来。
一丝复杂的神情掠过她精明干练的脸庞。
放下算盘,从腰间摸出一个磨得油亮发黑的小小桃木葫芦,只有拇指肚大小,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
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的表面,她的眼神变得遥远而温柔。
崔三娘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了什么,
“小时候时候,五文钱也确实是天大的数目了。”
眼前仿佛又看到七八岁的自己,穿着打补丁的旧褂子,攥着娘亲偷偷塞给她的铜钱。
心咚咚跳得像揣了只兔子,一路小跑穿过尘土飞扬的街巷,奔向那个摇着拨浪鼓的货郎担子。
“花花绿绿的丝线,扎头发的红头绳,还有……甜掉牙的麦芽糖!”
她嘴角弯起甜蜜的弧度,
“那糖,真舍得买啊!
小小一块,舔一口,能甜一整天!”
顿了顿,崔三娘的眼神黯淡下来,
“那卖糖的老货郎,早就不在了。
还有隔壁的阿香姐……”
捏紧了小葫芦,
“俺俩一人买了一块糖,舍不得吃,就坐在村口老槐树底下,你舔一口,我舔一口,看着太阳下山,说好了长大要一起开个点心铺子,天天有糖吃……”
崔三娘苦笑着摇摇头,将小葫芦紧紧攥在手心,坚硬的棱角硌着掌心,
“阿香姐命苦,十五岁就被她爹卖给了城里一个老棺材瓤子做填房,没两年就……听说病死的。”
抬起头,望着天幕上虚幻的光影,又看看眼前堆满钱的账匣子,
“现在别说五文钱,五十文、五百文也算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