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雪粒子,刀子似的刮过边塞低矮的墙头。
老秦头裹紧身上那件辨不出原色,硬得像铁板的破袄,把空荡荡的左袖管胡乱塞进怀里。
他习惯性地眯起眼,望向悬在灰白天穹上的那片巨大天幕。
天幕这东西,初现时吓得边民们焚香祷告,如今倒成了苦寒岁月里一点稀奇的光亮。
今日天幕里,也是茫茫一片,狂风的呼啸声似乎穿透了天幕,直直灌进这塞外的风里。
“又是苦寒地界?”
抱着长矛跺脚取暖的年轻戍卒嘟囔着,脸冻得发青,
“比咱这儿还邪性!
连棵歪脖子树都瞧不见!”
老秦头没吭声,眼睛死死盯着天幕。
荒原、人迹罕至、一间孤零零戳那里的小屋……这景象,太熟悉了。
[本来想拍山,却拍到了更高的山。
]
[小时候以为白杨是树,现在才理解白杨是一名名护路员。
]
[是泪点太低了吗,每次看见这种就想哭。
]
[是因为我们知道祖国的繁荣来之不易[流泪。jpg]]
一支疲惫的驼队正挣扎着穿越河西走廊的风雪口。
狂风卷着沙粒和雪沫,抽打在人和骆驼身上。
领头的胡商萨保,用厚重的皮帽和围巾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两只精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昏黄一片的天地。
心里盘算着这趟被风雪耽搁的行程,又要折损多少利润。
“天杀的鬼天气!”
他啐了一口带沙的唾沫,沙哑地咒骂着。
就在这时,头顶那片巨大的天幕吸引了所有驼夫的注意。
光幕里同样是一片寂寥空旷。
萨保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