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弟来到招娣家。
看招娣还是睡着不起,他开门进来坐在炕边:“你奶奶让你爷爷都差点打死了,你别再闹腾了!”
招娣一听奶奶又被打了,直起身问:“为啥?”
“还不是知道你和飞飞闹别扭,你爷爷气你奶奶惹事呗!”三弟伸手拿起杨飞的半截烟头夹在耳朵后头。
“哎,一天天的,爷爷也真是的,奶奶都成那样了咋还能下得去手!”招娣心里难受。
“你起吧,起来去看看你奶奶!”三弟起身走了。
招娣不情愿却不得已起床。
这躺的久了心情难受,身体还发软。
她啃了个凉馒头来到付英娘家。
“奶奶?”招娣院子里喊着。
“招娣来了?”付英爹从院子里探出头。
招娣不搭理,气鼓鼓的径直走到屋里,付英爹不高兴,不管咋样对招娣好,她还是向着老婆子。
屋里,味道难闻,一股子刺鼻的尿素味。
“奶奶?”招娣掀开门帘,付英娘窝在那,头发乱的像个鸡窝还沾着柴火碎屑。
“奶奶?你咋样?”招娣伸手摇晃着付英娘。
付英娘没有动静。
“呀,不是死了吧,”招娣瞬间后背发凉,心头发紧,她哭唧唧的。
“哎呦,我还没死呢你哭啥!”付英娘听到招娣来了,只是自己一时回答不出来,索性不说话,没想到吓到招娣了。
“你干嘛装死吓唬我!”招娣有些生气一屁股坐那。
“我难受!说不出话!”付英娘沙哑着嗓子。
“我看看你的脸?”招娣穿鞋上炕仔细瞅着。
付英娘蜡黄的脸上泛着淤青,嘴角都紫了。
“呀,我爷爷这下手也太狠了!”招娣心疼的流出眼泪。
付英娘苦笑:“不碍事,不碍事!都怨我,都怨我。。。”
“是我没处理好!”招娣吸了吸鼻子。
付英爹没有进屋,他有些理亏,但是当时确实冲昏头脑了,抬手就打了。
“奶奶,我给你做饭!”招娣擦了擦眼泪下炕。
招娣出了院子找柴火。
付英爹抬头看她忙活:“孙女,那边有柴火。”
招娣不搭理,偏要到另外一边。
付英爹心里酸楚又开始怪付英娘给自己告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