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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没有想到时雍能把这种事情轻易地问出口,怔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冷俊的面孔上,略微的不自在。
“不。”
“……”
时雍喉头一紧。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时雍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
正中赵胤的胸口。
又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赵胤低头看看枕头,弯腰捡起来,塞到时雍的腰后,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嗓音发哑。
“是我的问题。”
时雍坐了起来,冷笑一声。
“你不行呀?我刚看过,还行啊?”
赵胤:“……”
时雍斜他一眼,又懒洋洋地道:“你想得可真是美呀,收房却不陪睡,想让我守活寡?我是找不着男人怎么的?谁稀罕你!”
说罢,时雍弯腰套上革靴,拿起搭在熏蒸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整理好头发束带,就往外走。
见赵胤站在原地没动,她又回过头来,斜眼问他。
“你把我的暴躁小王子关哪里了?”
赵胤的脸刹那黯淡下来。
他记得阿拾刚才在睡梦中,依稀在叫“殿下”,原来竟然是在叫来桑。
“他是俘虏。”
时雍偏偏头:“我只是去看看他的伤,不会放他走的,大人放心。规矩我懂,来桑帮过我,救过我,我不能袖手旁观。”
赵胤道:“我已差了郑医官为他看伤。”
时雍蹙紧眉头:“还是我亲自看看比较放心。”
赵胤冷声,“叫谢放带你去。”
时雍道:“不必吧,我自己去就可以,说话也方便……”
“谢放!”她话音未落,赵胤已开了口。
谢放在外面等了许久,他的面前还有久候的乌日苏,而白马扶舟早已气咻咻地离去。
听到大都督召唤,谢放朝乌日苏行了行礼,让他稍候,便走了进去,刚走到里间的门口,还没有推开门,谢放就停下了脚步。
气氛不对。
大概是跟随赵胤的时间久了,隔着一扇门,他也能感觉到大都督的怒气。
“爷!”
谢放没有直接开门,而是沉声道:“乌日苏王子在外恭候多时了。”
赵胤看着时雍道:“让他书房等候。”
“是。”谢放刚想要转身,又听到背后传来赵胤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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