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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州低低一叹,“宋姑娘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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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发生的血案很快惊动了光启帝。堂堂锦衣卫镇抚大婚之日,新嫁娘竟死在府中恭房,此事传出有损锦衣威仪,光启帝下旨彻查此事,很是看重。
不仅如此,皇帝还给了魏州死去的夫人追封,并盛赞他对亡妻的情义。
自古皇帝的眼色就是风向,皇帝的看法又关系到仕途和命运。
有人说,魏州痛失爱妻,但赢得了皇帝的心,也搏得了大众的同情,是极大的好事。说不准,等她妻室下葬,皇帝给许配个公主也是有的。
外间众说纷纭。
敏感的人已然察觉朝堂上涌动的暗流。
明面上看,白马扶舟出事后,东厂失势,赵胤大权独揽,从上而下无不彰赵胤功德,说他从不背公议徇私情,是千古名臣。
然,物极必反。
魏府一案如切开这个“权势怪论”的一把刀子。
谢放是赵胤忠仆,第一侍卫,人尽皆知,要说赵胤能完全置身事外,绝无可能。
于是,便有人传言,魏州与赵胤,因袁凤之死已然面和心不和,反目只在早晚而已。而且,锦衣卫之重在北镇抚司,皇帝这般厚待魏州,便有从赵胤手上收回锦衣卫大权,架空赵胤的动向。
朝中之人,惯会见风使舵。
无乩馆也就越发冷清了,除了来桑,几无人拜访。
这些事情算在意料中,时雍并不意外,意外的事,赵胤对此似乎毫无反应,除了养伤,喂鹦鹉,和来桑下棋,似乎再无旁事。
就加谢放的案子,他也只是派朱九去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案情进展,并没有给任何一个人下任何一个命令。
时雍看不懂他。
旁人也同样。
这日,时雍带着大黑刚入无乩馆,并被娴衣堵住。
她神情哀惋,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姑娘,谢大哥已入狱三日,爷这边,有没有营救他的打算?”
时雍知晓案情复杂,不敢想娴衣保证什么。
“此案目前虽是我爹在主理,上头又有三法司压着,无数人看着,大人即使想要伸手,也多有不便,但是……”
她看着娴衣眼底的紧张,徐徐走近。
“我们对大人要有信心才是。”
娴衣目光一闪,微微垂头,绞着双手:“不瞒姑娘,我心慌乱无比,当真是没有法子了。想到那狱中情形,我心底便很害怕……”
“我明白。”
哪个姑娘不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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