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微微一怔,看着老爷憔悴的面容,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匆匆领命而去。
白少虞赶来时,白尚书正静静地站在窗前,背对着门,身形显得格外落寞。“父亲……”白少虞轻声开口,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白尚书转过身,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无奈与疲惫:“我决定了,牺牲云珠,她自已闯下的祸事就用她这条命偿罢。”
语虽简短,却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白少虞:“爹,你是正确的。”
白尚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希望她能明白,为父也是迫不得已。白家不能因她一人,而毁于一旦。”
潇湘馆
白云珠今夜睡的不错,自从知道小侯爷重伤圣上震怒之后,她一直担惊受怕的,可如今三哥答应替她收拾残局,她可算能松口气。
天蒙蒙亮时,她还迷迷糊糊的,恍惚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还以为是白少虞送什么好消息过来了。
白云珠心中一喜,刚掀开帷幔,探出身子。
然而,当房门被猛地推开,涌进来的却是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她们面色冷峻,眼神中毫无怜悯,如恶狼般扑向白云珠。
还未等白云珠反应过来,婆子们便一拥而上,将她死死压住。其中一个婆子手中紧握着一条白绫,那白绫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白云珠惊恐至极,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发出凄厉的尖叫:“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她声音尖锐而绝望,在闺房里回荡。
婆子们哪会理会她的呼喊,手上的动作丝毫不留情。她们用力将白云珠按在床上,试图把白绫套上她的脖颈。
白云珠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婆子们依旧不为所动,手上的劲道反而更大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少虞缓步出现。
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绝与冰冷。白云珠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她哭喊道:“三哥救我!她们要杀我!”
白少虞面色却始终淡然,缓缓走到她身边,从婆子手中接过白绫。
白云珠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三哥,你……你这是做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哀求。
白少虞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情,冷冷地说:“你不该害玉桃的。”
“若只是害小侯爷,也许父亲会把你交给侯府,可你偏偏要害玉桃,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白云珠恐惧得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三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嫉妒玉桃,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拼命地摇头,身体扭动着,试图挣脱婆子们的压制。
白少虞却不为所动,他紧紧握住白绫,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玉桃下毒手的。”
“你死了,连珠会重新做回尚书府的小姐的,安心去吧。”
他缓缓将白绫套上白云珠的脖颈。
白云珠疯狂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乱抓,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生机。她的双脚用力蹬踹,床榻被踢得“砰砰”作响。然而,白少虞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他手上渐渐用力。
白云珠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脸色由红变紫,双眼凸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她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她后悔不已,后悔自已轻信尚书府里的所有人,可一切都太晚了。
终于,白云珠的身体不再动弹,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白少虞松开手,看着白云珠的尸体,脸色清冷,又有种平静的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