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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不愿?”赵胤感觉到了她的迟疑,低头望了过来。
时雍愣了愣。
她确实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是既然大人说出了口,她自然无不应允。
她朝赵胤莞尔一笑,“求之不得。”
哼!
赵胤淡淡剜她一眼,似乎不是太相信。
“口是心非。”
“哪有啊,我好不容易才把大人弄……不对,骗……也不对,坑……算了,反正好不容易得把大人搞到手,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呢。”
时雍笑盈盈拖住他的手。
而赵胤听了她这一段似是而非的话,整个人都僵硬了。
“走吧。”时雍噗声一笑,“吓到大人了?”
赵胤哼声:“小女子当真敢说。”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宫中静悄悄的,除了前面打着灯笼福宝,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二人步行回东宫,走得慢,影成双,孤冷的宫墙甬道让道路仿佛永远到不了尽头。
时雍也希望永远没有尽头。
能留在东宫过年,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可是待时雍和赵胤回去,吵着闹着要他们陪伴的赵云圳,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只有小丙守在门口,挺肩直背,一动也不动。
“造作了两天,大概是累了。”
“让他歇着吧。”
他们没有去打扰赵云圳,福宝带了个叫锦扇的小宫过来,让她带时雍去休息。
时雍走前,看了赵胤一眼,“大人呢?”
赵胤:“我便在偏殿将就一夜。”
时雍哦一声,内心有点遗憾。
天已经不早了,本就该睡了,可大概是今晚的天儿太冷,和赵胤走了那一路,又被许了婚期,她内心有许多话想同他说。
走时,时雍看他那一眼,便莫名有些依依不舍。
……
翌日,宫中的年节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天还没亮,时雍觉得自己好像刚刚合上眼,宫女们便开始了洒扫,时雍虽然是“客”,可她住的地方离太子寝殿有些远,宫女们并不顾及许多,庭院里扫帚刷地的声音格外响亮。
睡不着了。
时雍穿好衣服走出来,碰上锦扇。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穿了一身新衣,笑盈盈地捧着个盒子,在她后面还有两三个小宫女,端水的端水,托毛巾的托毛巾,走得规规矩矩,一水儿地整齐。
看到时雍,锦扇愣了愣,又是笑开。
“姑娘醒了。奴婢正给姑娘拿衣服过来呢。”
锦扇对时雍的身份搞不清楚,但这是太子爷看重的人,她自动将时雍放在尊位,低下头,端端正正地奉上衣服。
“等姑娘漱洗完毕,奴婢为姑娘更衣吧。”
时雍:“为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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