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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张氏已为公子备下宴食,今夜为公子洗尘接风。”
木耒今天有点累,他本想拒绝,可是回头一想,自己初来乍到,第一天便拒绝人家,显得好像不给他们面子似的,便答道:“有劳张氏三老。”
说是宴食,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炖了一些羊肉和鸡肉,再配上干巴巴的烧饼和死面的馍。
接风宴共6个人,木耒、翟让、章腊和乡三老,就在木耒宅邸的前厅中进行。
翟让瞅着那干巴巴的烧饼和死面馍,对木耒说道:“师傅,将汝之饼与馍拿出来。如此之饼与馍,我不堪下咽,亦恐糟践此美羊羹。”
木耒:“……”
“那谁,速热数枚馍与饼来。还有那油煎白玉方,亦取出使诸位皆品尝之。”翟让冲着和仆人一起忙活的惠说道。
惠站定,瞪着眼珠子,气呼呼的看着翟让,又转脸去看木耒。木耒摆摆手,点点头,算是默认她去热馍。
……
没多久,热好的馍和烧饼上来了,但是油煎豆腐没上,翟让则咂着嘴直摇头。趁着羊羹还尚温,炖羊肉配上这馍和饼,也算可以了,随后几个人边饮边吃了起来。吃过之后,张氏三老对木耒的馍饼赞不绝口。
木耒问道:“馍饼盛行于邢都,已有一年半有余,为何此处尚无会蒸馍之人?”
“公子不知,实乃,实乃是麦粉太贵。公子岂知?麦粉七刀一石,面粉乃十刀一石。做此饼尚可,然做那馍需用醴酒。醴酒,珍品也。吾等饮之,皆觉珍贵至极,安舍得用之以做馍?纵使美味,亦仅偶尔为之,且以之待公子这般贵客。”
木耒这也才明白,自己的太子大哥,用这馍挣钱,用这麦粉挣钱,根本就没有推广这石磨。不过也正常,石磨推广开了,谁还去买他的面粉呢。
“噫,原来如此。师傅,明日则寻石匠,吾等自磨面粉食之,以后你们可日日食得此馍饼。”
“将军,此事不可,麦粉为太子所营,太子为公子之兄,公子或可为之,我等必不可为。”
“嚯,此事太子岂能管及吾师傅。尔等可知,此石磨、馍饼皆为吾师傅所创。他人封地或不可自磨面粉,然吾师之封地决然可以。”
此三老现在才知,原来这馍饼乃此小公子所创,自是惊得难以自持,随即在案旁行了一礼。心中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也不知往后的日子,跟着这小公子会过成什么模样。
翟让又说道:“你们竟不知此馍饼乃公子所创。其为吾之师父,汝等为其子民,皆实乃万幸。尔等以后尚不知能吃到何种美味呢。”
木耒见翟让光和他们说了,自己都插不上话。于是说道;“师哥,今日不言馍饼之事。乡司徒,与我言之车邑之事。”
“回公子,自此向西北行,约十余里,便至车邑。”乡司徒回道。
稍后那乡司徒又接着说道:“车邑之主,毛氏也。昔邢国初立,毛国处邢国之东(巨鹿之地),邢侯始立国即灭毛国,毛国之后裔遂自称毛氏。其族善制戎车,弓公(木耒祖父)封于此地,乃迁毛氏一支至此。自此,弓公之地,弓、马、戎车皆备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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