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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真缓缓退走,妇人本想追上去不依不饶。惹事正主,两个小童的师傅胖老者挡住妇人去路。
胖老者的脸上始终挂着笑眯眯,肥胖身躯出现,立马挡住妇人前方。
笑呵呵说:“事情有个先来后到,是贵公子先来欺辱我家公主。不知夫人应该作何赔偿?老朽不才没见过世面,还望夫人给个公道说法。”
“老鬼让开别碍事,不然让镖师把你们赶出去。”妇人不依不饶,执意找刑真算账。
胖老者纹丝不动,继续笑呵呵说:”夫人且慢,先把打我家公主屁股一事说道说道。“
妇人这才听明白胖老者的话,顿时心底一惊。公主可不是随便叫的,代表的身后家族非王即侯。
商人有钱,可以买通地方官员。但是在王侯将相或者封疆大吏面前,大多只有被黑吃黑的份。
转而仔细打量一眼青衣小童和粉衣女童,观其衣着并非奢华。不禁泛起疑心,试探着问:“敢问是哪家王爷的公主?”
胖老者大大咧咧回到:“我家的,我家的宝贝公主。”
妇人满脸黑线,暗道自己刚刚太激动。以至于欠缺考虑,被该死的慈眉善目的老者给戏耍了。
比刚刚被刑真奚落更加气愤,反而把对刑真的气氛暂时抛之脑后。怒斥对面老者:“就侮辱你家公主了,姑奶奶就是有钱。买你家小丫头是瞧得起她,说说价格吧,买个丫头够你个糟老头子几世不愁吃穿。“
。胖老者捋了捋胡须思索,暗想第二次欺辱我家公主,到底该要多少银子呢。
眼前一亮,伸出两个手指在妇人眼前晃了晃。
妇人误以为老者真打算卖掉粉衣女童,试探着问:“两千两白银?”
见老者摇头,妇人略带嘲讽道:”不会是两万两白银吧?“
见老者依旧摇头,妇人突然放声大笑道:“还是老家伙经验丰富,懂的顺势而为。是想把两个孩子一起卖给我吧?尽管出价,钱不是问题。”
老者笑眯眯的将两根手指换成五根手指,正好是一巴掌状:“呵呵,夫人您误会了,我说的是侮辱两次我家公主,要吃两个耳光。”
妇人刚欲破口大骂,忽然听到两声脆响,然后两边脸庞火辣辣的疼痛。被打疼也被打醒了,没看清老人出手就挨了两个耳光。终是想明白此人非比寻常,今日恐怕踢到铁板了。
自己家的一些下人都是凡俗,遇到江湖人士不够人家三拳两脚。能派上用场的,只有沙鹰镖局的这些武人。
贾氏商旅和镖局之间是雇佣关系,妇人无法对他们呼来喝去。唯一的办法是把他们先招引过来,然后想办法出钱收买。以合作关系请镖局武人出手,教训这个笑眯眯的老不死的。
妇人突发奇想,猛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捶打地面一边吵吵嚷嚷:”欺负人了,老不正经了。一群老爷们合伙欺负我一妇道人家。“
“有没有人来管管,在不管光天化日,不不,夜黑风高下要杀人啦。我可是贾氏商旅的夫人,是这次出行的雇主。在这里被欺负,镖局颜面何存,以后如何行走江湖。”
安静的夜中这样大吵大闹,很快惊动了此地镖局人员。骑马男子带队,跟随十来位彪形大汉,浩浩荡荡跑向这边。
骑马男子正是刑真当日询问价格时的镖局管事,勒马急停后怒喝:“怎么回事,何人胆敢再此放肆。”
妇人哭哭啼啼起身,垫起脚尖,将藏在袖笼中的手放到骑马男子身前。宽大袖笼遮掩住手底动作,却瞒不住心思细腻的众人。这是偷摸送银子,想要走后门呢。
就连一向木讷的刑真,都看出妇人的小伎俩了。在场众人,恐怕除了卜侍东西等几个小家伙,其余人等都明白其中意思。
骑马男子略显尴尬,推开妇人的手掌。露出自己被遮盖的手,向众人证明自己没有私下收受。
看向妇人时一边使眼色一边恭敬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您是此次最大的雇主。难不成有人敢欺负您不成,就不怕被赶出队伍?”
骑马男子明显偏向,加之不断示意的眼神。妇人当即明白有些事情不好当面去做,同时也知道事情儿有门儿。
立时来了精神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是相当悲天悯人。抽泣哽咽道:“这群,这群贱民见我姿色出众,遂起不轨之心。将我推倒在地,预涂不轨之事。请鹰铁管事主持公道,替我一妇道人教讨个说法。“
管事鹰铁压根就没询问其他人等意思,直接认定妇人所说属实。怒声喝到:“岂有此理,在沙鹰镖局眼皮子底下敢做这种事。到底是谁,麻烦夫人指正出来,镖局定然给您讨个公道。”
妇人大袖一挥,在场众人皆在其中。大大小小老少青壮的,一个也没放过。
鹰铁暗道不好,该死的妇人贪得无厌。居然把所有人都指证在内,眼角撇向农家汉子,狐疑的问道:“他们所有人全部在内?夫人请如实说来不可冤枉好人。”
鹰铁等人刀口混日子的,大多看的出能拉小山般的一车石头,大气儿不喘一下的农家汉子绝非泛泛之辈。
故而不断使眼色让妇人再次确认,后者也看得出是自己胡乱咬人惹得鹰铁犯难。
配合道:“那位拉车的汉子没有动作,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
鹰铁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剩下一肥胖老者和黝黑少年。前者看似一普通老人,带领的两位小童更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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