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我们母子被那贱女人害死了,我早叫你跟她断了,可你就是不听我的。”
李氏红着眼眶,这两日,她已经不敢打探外头的消息。
“当初你若是不拦我,我早就将那贱人卖了。”
傅随安抬眸,直直盯着李氏,孟听晚被李氏带到院子那日的画面浮现。
对啊,他为什么要拦着母亲?
赐婚圣旨一下,祝福的话就跟不要钱一样,尽数朝他倾斜,他喜欢看他们艳羡的神情,享受他们的恭维。
戏楼那日,一切都变了。
如果不是孟听晚,谢南笙会是他的妻子,她会体贴铺路,谢太傅的学生看在谢太傅的面上,对他亦会宽容几分,甚至会出手帮他。
他在翰林院的地位应该能往上提一提,他会一直风光下去。
傅随安觉得,他的下场不该如此,他该有更好的人生,他该官至高位,儿女绕膝,妻妾成群,傅知砚和傅序墨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可怎么会成如今的模样?
孟听晚收到傅随安纸条,心中一跳,急急忙忙走到侧门。
“你我已经和离,你还来找我作甚?”
孟听晚闻着傅随安身上的味道,嫌弃地蹙起眉头,举着帕子扇了扇。
抬眼打量,傅随安眼底青黑,胡渣青葱,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裳乱糟糟。
“外头的事,跟孟家无关,你该回去问大夫人。”
孟听晚言外之意,那些个传言都是安国侯府的人传出去的。
傅随安将孟听晚的鄙夷的情绪尽收眼底,收在袖中的手紧握。
“听晚,我相信你。”
孟听晚一怔,傅随安的声音如没结婚之前一样,满含爱意。
“听晚,离开后,绮华轩冷冷清清,我只是太想你,所以想来看一看你。”
孟听晚闻言,渐渐放下防备,无声叹气,两人到底是有感情的,傅随安示弱,成了这般模样,她瞧着也不舒服。
“随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傅随安看着孟听晚,眸中似有水汽浮现。
“听晚,外头的事情,我不想再理会,我自作自受,让你冷心离开,我已经受到惩罚,我留在京中,便是给安国侯府丢脸,我过两日就离开京城了。”
傅随安好像真的认命了。
“你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