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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为难了靳丰年,大家都是大男人,谁会注意对方身上有什么特征,想了半晌,他想起有一次柳千行和众弟兄下河里沐浴,屁股上隐约有个菱形的胎记。
“屁股上一个胎记?”
漠苍揉着鼻尖。
“柳千行若是活着,应该是同靳大夫一般年岁了吧?”
霜枝皱了皱眉,“那总不能……”
总不能拽着可疑的老头,就扒人裤子看屁股吧?
靳月扶额,极是为难的皱眉,“爹,有没有浅表的?屁股上的活计,不好干呢!”
靳丰年翻个白眼,“当年都是半大小伙子,谁在意那么多啊?又不是娶媳妇,要把人生辰八字、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问一遍!”
“对了!”
漠苍忙道,“我母亲还说了,当年她发现这柳千行的时候,他好似还带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在襁褓里,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是何模样?”
靳月愕然,“是他自己的孩子吗?”
“柳千行压根没成亲,哪来的孩子?”
靳丰年仿佛想到了什么,皱眉瞧了靳月一眼,连连摆手,“那孩子估计是别人家的。”
“唉!”
漠苍托腮,唉声叹气,“所以,太难了!”
靳月推了他一下,“还有什么要问的?”
“第三个问题!”
漠苍侧目,皱眉望着靳丰年,“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叫慕容烟的女子?”
恰霜枝递了一杯水给靳丰年,水刚入喉,烫得靳丰年手一松,杯盏怦然落地,碎得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鞋面,瞧着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
的感觉。
靳月幽然叹口气,阴阳怪气的开口,“造孽啊……”
霜枝倒是没多少感觉,她在衡州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京都城的那些往事不太清楚,可明珠不一样,提及“慕容”
二字的时候,明珠脸色骤变。
“慕容?”
明珠喉间发涩,“这两个字,还望诸位以后……慎言!”
漠苍原就不是大周人士,狐疑的望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都隔了这么多年,我还没找你们朝廷算账,你们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算起账来了?慕容又怎么了?”
“我自小便知道,慕容二字是朝廷的禁忌,虽然大周没有下明令,但天下人都知道这两个字得悄悄的藏着。
乱臣贼子这四个字,足以祸连九族。”
明珠环顾众人,“还是小心点吧!”
“这么严重?”
靳月皱眉,回望着靳丰年,“应该就是因为十多年的事儿吧?”
靳丰年肯定的点头,“没错!”
“乱臣贼子……”
靳月对这四个字极为反感,“都死在沙场上了,还怎么算是乱臣贼子?”
靳丰年苦笑,“找不到罪魁祸首,死人也能背上黑锅,毕竟……死人不说话,根本无法为自己辩驳。
当年那一战,知情的都死了,谁又能站出去来,拼得一死为将……军洗冤?全族老小不要了?身家性命不要了?谁敢?”
没人会为了死人去申诉,那御鼓……亦无人会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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