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宗师,那是修炼界中的至高存在,其地位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执掌天地法则的大道大师。
然而,在众修士看来,此事堪称逆天之举,毕竟陈学栋太过年轻,修炼武道与医道同理,未经岁月沉淀,再如何精进也无济于事,焉能在短期内臻至顶峰境界?然而现实却是铁证如山,陈学栋仅用一瞬便击溃三位武道宗师,这般修为,除了大宗师又有谁能企及?
廖老祖震惊之余,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旋即恢复镇定:“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大宗师啊,哈哈。”
“是我廖某眼拙,冒犯大宗师,实在是罪该万死!”
廖老祖终认清陈学栋的真实身份,得罪一位大宗师,廖家怕是要承受难以预料的后果。
这位才二十多岁的大宗师背后必定隐匿着一方庞然大势,非寻常人家所能招惹。如此年轻的年龄能达到大宗师之境,若无人悉心栽培教导,几乎是不可能之事。而想要培养出一名大宗师,需付出海量人力、物力,更要有天地奇珍作为修炼资源,寻常家族根本无力承担如此巨额消耗。
众人皆知,少年大宗师的身份意味着何其沉重的分量。于是,廖老祖刹那间神色紧张。
廖韩颖跟随祖父见识过大风大浪,大宗师亦曾有过交集,但此刻她的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廖家上下无不胆战心惊,所有人双腿颤抖,仿佛难以支撑站立。
陈学栋怒喝连连,施展法诀问道:
一股浩渺的威压犹如山崩般充斥在廖家府邸内,如同一座巨岳即将倾覆,压迫在众人胸膛之上,让他们感觉似乎有重物紧锁自身,令呼吸都变得艰难,甚至仿佛身躯随时可能因压力爆裂。
这股骇人的威压令众人战栗不已。
廖老祖宛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当场,半晌才战战兢兢地回应:“原来阁下乃是大宗师,一切皆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哼,误会!在本座面前,你们廖家又能算得了什么蝼蚁?想让我来便来,想让我走便走。”
廖老祖连忙赔礼道:“大宗师恕罪,我廖家实在微不足道,不,简直如同犬豕一般。对不起,大宗师,错在我们廖家,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
陈学栋继续训斥:“你们廖家人真是不知羞耻,那三份丹方明明是我补全的,竟然还不承认,莫非还想找死不成?”
廖老祖惊愕不已,忙道:“对不起大宗师,是我们小觑了您,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说罢,廖老祖竟用力扇了自已两个响亮的耳光。
陈学栋又言:“我听闻那三份丹方乃贵府之物,是我盗取而来,是这样吗?有这样的事情吗?我怎生记不得了呢?”
陈学栋话毕,目光凝视着廖老祖……
廖元老眉心微蹙,这样的话他可从未提及,尽管他自视甚高,但这般无耻之事,他却是断然不会为之。
于是他目光转向廖泊远。
原来此言实乃廖泊远随意杜撰。
廖泊远深感羞愧,低头不语。
廖元老大怒之下,走向廖泊远,左右开弓,一掌接着一掌,将廖泊远教训得面目全非,如同被猪头重击一般。
“你这孽徒,这张狂之辈,竟敢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廖元老气得差点登天而去。
“就算廖家势力再如何雄厚,你也万不可任意欺侮同道,竟致我众多门人受伤。更兼从中阻挠救治,若非我出手止血疗伤,只怕数百人已命丧黄泉。”
“难道你们以为自家实力超群,便可恣意妄为,轻贱他人之生命不成?”
陈道宗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讽,廖元老立刻面露震惊之色。
“大师,恕罪,恕罪,是我等铸成大错。”
廖元老话音刚落,即刻俯首叩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直至头皮破裂,仍不停歇。
陈道宗瞥了一眼这位惶恐的廖元老,淡然道:“既是犯下大错,廖家愿以何为代价赎罪,只求饶过一命,任凭处置。”
陈道宗冷笑一声:“未曾想到你竟甘为人犬,高龄如此,尚能屈膝向我叩首,委实不易。”
此前,陈道宗从赵翠兰口中得知,廖家在金地可谓嚣张跋扈。然而,廖家确实在医道领域做出了巨大贡献,救活无数生灵。
如非念及廖家治病救人的功德,陈道宗早已对他们施以雷霆之罚。
“若非看你们廖家占据绝佳之地脉,并且这里蕴藏诸多珍稀灵药,我陈道宗早就一道仙火,焚烧尔等廖家府邸。”
陈道宗语气森然地道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