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捞过齐铁嘴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笑问道,八爷真是她的好铁铁!
却见齐铁嘴脸色突然不自在,整个人跟僵了一般,扭扭捏捏得脸都憋红了。
“其实吧……我,我老八,其实也……不是很害怕,阿笛,那我好歹也是……”
他吞吞吐吐找话,好像是在像她证明什么,自己好歹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
她正奇怪呢,但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一道毫无起伏的声线截断了,还顺便拎起了某个人的后衣领,直接一手提溜到前面。
“哦?既然如此,那不如等开门后就让不那么害怕的八爷先进去一探究竟。”
张启山冷淡道,齐铁嘴脸瞬间一垮:
“不是,佛爷,你这,我……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这不是有您在吗?”
不过,他倒也不是真没有办法。
“不过啊,啧,去去去,副官你这开门方式太莽撞了,这世上最硬的东西要用最软的东西来破。”他掏出一个药瓶举着。
“八爷还随身带盐酸?”不愧是江湖术士,兜里跟她一样什么都能掏出来。
齐铁嘴将那盐酸往铁门底下一浇,不一会门就能被打开了,他们也进去走到了那尊神像面前。
老头不知看到了什么,惊恐地叫了一声,手中的电筒往那神像背后一照。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团毛发。”
头发?是她的错觉吗?她突然想起了老头发现的那些尸体,那些人没有头发。
进入矿洞中心,发现这里不过只是一些杂乱的工具,矿洞口也被封死了,张启山打定心思要一路查下去,又顺着暗道继续。
遇到了路边摆着两个奇怪的碗,管他井水河水,阴阳两路,张启山根本不管。
一路寻着往里,老头半路因为那些悬梁上的吊绳而被吓得逃蹿出去,他们也没管。又继续走,一直找到了一个新矿道,他们来到了一处大墓室,知道了火车上的棺材是从这里弄出去的,直到找到了一扇大石门。
“等等,这里好像有声音。”
刚刚就听到一次,不过并不清晰,现在走进石门里,听起来更近,声音也更明了。
“这是,这是二爷的曲子啊!我记得,这是二爷第一次登台唱的,那身段!不过,这人跟二爷比那可差远了!”齐铁嘴道。
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不对劲,无论是顶上还是四周的墙壁,几乎都布满了像蛛丝一般的絮状物,虽然时间久远,但就是不对劲。
没记错的话,那节火车上也有这些类似絮状物。
张绾笛正要提醒一句叫他们不要碰,却在下一刻看到了齐铁嘴几乎将耳际贴在了墙上,心叫不好,但似乎来不及了。
张启山的一声喝止,冷不丁吓得齐铁嘴身子一歪,就这样不小心抓了一把墙上的网,霎时间,整个墓室就像活了一样。
几乎是立刻,就从四面还有室顶上飞出无数闪着光的飞蛾,直朝着人扑过去。
“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