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紧身的花色格子衬衫,表情很不自在。
阿福则毫不在意此行的工作目的,喝了半瓶龙舌兰。
他的黑色T恤袖口被饱满的二头肌撑起。
只有高纯类固醇才可能堆积出这样伏特加一样的身板。
注意到酒吧进门时,招牌下那颗远离电路板块的闪烁的蓝色霓虹小灯了吗。
“霓虹灯,是因为故障?”
文莺根本不记得有看到过。
“只有那一颗蓝色灯闪烁着自己的节奏,与整块招牌霓虹灯变幻颜色的频率完全不同。”
丁一挨着文莺,又喝下一口含安他非命的饮料。
“摩斯码!”
经这么一提醒,文莺突然顿悟。
这种原始的无线电通讯方式在这个时代早已作古,只有在教科书的历史沿袭中才会被找到。
“它代表了什么含义?”
“一个露骨的词语,”
丁一含笑道,当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就注意到了那个闪烁着摩斯码的霓虹灯。
“仅限于男人与男人之间发生的一种亲密行为。”
他又对半解的文莺补充道。
文莺把双手插在黑色长发里,不由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她才明白这原来是家暗含着同志交流的酒吧,并且是极高智商和质量的同志们。
“还有个更明白的暗示,猫鼬,是种完全不在乎乱,伦和同性,交,配的动物。
生物学工作者,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的领域是神经学。
不过我总算是明白了,你的搭档为何这么紧张。”
文莺把啤酒杯推到一手开外,拿起纸巾擦了擦桌子。
她不想沾上一滴酒。
“原来你们的生物学家们就喜欢聚在这种粉色沙发上一起讨论猫鼬的生活!
哈,真想不到白天穿着白大褂,拿着高薪水,掌握着人类‘生命非终结’秘密的生物黑客们都喜欢在猫鼬窝里,难道基佬才是未来?”
“那只是函数先生的个人爱好。”
丁一回头看了一眼,中央卡座里的那个男人正和他的友人讨论,从略显宽松的旧西装与身材间的失调,丁一判断得出,他为自己注射过塑形针。
“说起这个,文莺,既然你是神经学工作者,怎么会被派来调查这么棘手的事;调查案子并非你的专业,你真的是辉瑞史克集团的雇员?”
“只有人体中枢神经的一百三十亿个神经元,突触细胞才是我的专业领域。
我在辉瑞史克工作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