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夜的马车之遇算是夜会,那就是吧。
但私情是绝对没有的!
徐青沉坚定道:“陛下!臣对你只有一片赤胆忠心,没有其他。”
萧徽同嗯了一声,穿过她头发的手,微微抚摸她的后颈,“忠贞,不正是深情吗?”
徐青沉又发现这位暴君陛下,似乎真不太懂恋爱,或是说对情绪感知混乱。
她几乎想要哀嚎,这个世界哪来的这么许多断袖?
徐青沉道:“陛下,可是陛下,微臣有夫有子,并不能与陛下……”
萧徽同等了等,见她嘴巴张张合合,久不吐出言语,出声问:“不能与寡人什么?”
徐青沉沉声:“不能与你苟合。”
萧徽同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苟合?何是苟合?如何苟合?如野狼交尾媾和?你我女子,如何媾和?”
徐青沉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笑。
她轻轻挣脱陛下,“陛下所言极是,臣对陛下一片赤胆忠心,陛下对臣青眼有加。陛下与臣一拍即合,相见恨晚,相信我俩会成为名垂青史的一对君臣。”
“相见恨晚。”
萧徽同念来这四个字,又捞起徐青沉的下巴,咬上她细白的腮肉,反复品尝,喉咙轻轻滑动,如啃噬着救命的药。
她想将她吃掉,一口口吃掉,想得要泣血发病,却又实在舍不得吃进去。
只能用目光一遍遍咀嚼含吞。
“你说要为寡人献艺,送你。”
那只笛子被塞入徐青沉的手中,徐青沉腾不出空吹笛子,萧徽同并不松手。
徐青沉闭了闭眼,吹了吹乱七八糟的噪音。
萧徽同一指封住玉笛一端,笑:“善,爱卿不愧是太乐令。”
徐青沉:昏君。
“寡人甚悦,有赏。”
徐青沉微微提起兴趣。
“寡人见你方才宴上,盯着那徐鉴止目不转睛,莫非是喜爱她那颗头颅,寡人命人割下来赠你如何?”
徐青沉惊悚,“不,不必,我不喜爱徐鉴止,其实我很讨厌她。”
萧徽同嗯了一声,“徐氏,还算忠心,却也难缠。你不想要,便罢了。”
她又道:“或是,你更喜爱你那位好友的头颅?”
徐青沉警惕:“哪位?”
“那位,为你仗义执言的探花。”
徐青沉握住笛子,双手撑在身后的绸被上,心内感慨这群莽妇一个个怎么都对人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