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摇头。
萧徽同最终松了手,身躯重重落在徐青沉的身侧,埋头贴在她的脖颈,嗓音沉闷沙哑,“嫦嫦,我的头好疼。
好疼。”
徐青沉揉揉她冰冷的黑发,“是因为总不睡觉吗?”
只要人长得好,黑眼圈也是华美的点缀。
细密的啮咬,蜿蜒的讨好的,冰凉的吻,濡湿在徐青沉的脖颈。
萧徽同复又紧紧搂住她,将她严丝合缝地收在自己怀里,一分一毫也不肯给外界侵占,“因为她们总是欺负我。”
“……”
谁?
“嫦嫦,嫦嫦睡吧。”
“嫦嫦会永远心想事成。”
……
……
大朝会那天,徐青沉跟着老太常出席。
当仁不让地站在了殿外第一排。
而后又入了太权殿中,在一众绯袍大员的注视下,意气风发地谢恩,晋升为御史中丞。
而就在晋升御史中丞后,这位新任徐御史忽然发难。
剑指平原州钱氏,弹劾钱氏懈怠平原州春耕之事。
整个春日,平原州滴水未降,农田荒芜,百姓艰苦,而钱氏肆意盘剥,垄断上游水库,截断下游,取水自用,不顾其他百姓死活。
这些绯袍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大胆,不过才升御史中丞,便开始对士族下手。
便有人请旨剥去她御史中丞头衔,言徐长瀑寸恩未立,望陛下收回成命。
十二重白玉阶上,高大的玄服帝王支颐垂目,冕旒后的神色不明。
只是请陛下收回成命的官员,被拖下去收了小命。
至此,朝中再无异议。
之后徐青沉请旨,荐许复前往平原州,督查农耕,引水赈灾一事,也顺利通过。
徐青沉余光见到那群士族黑着脸,气得不行。
尤其是那司马绮,这厮也在御史台任职,担任侍御史。
恰好,是如今御史中丞徐青沉的下属。
御史大夫乃三令之一着紫袍,而御史中丞是御史大夫下第一人,可着深绯袍。
而在下一阶的司马绮着的不过是浅绯袍。
从绿袍到深绯袍,不过一个月,这晋升速度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徐青沉得意洋洋地瞥过那群黑脸士族。
冲脸上还有伤的司马绮哼了声,背着手,在一群寒门官员的簇拥下,大摇大摆走了。
虽在这群士族面前表现得十分得意轻蔑,但徐青沉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自己还是要做出一些成绩,稳固目前的位置,不然若是那些卑鄙的士族散播些莫须有的谣言,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对正史上,也得有个快速升迁的交待。
若是许复此行顺利,她作为举荐之人,也能获得一些功劳,这是一方面。
再就是,她得另外干出些事业,为大楚立个功。
徐青沉领了新的官袍,便心事重重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