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生物钟将徐青沉唤醒。
又一日的大楚朝堂打工日常将要开始。
徐青沉坐起身,撑着头消散起床气,微闭着眼睛散去惺忪的睡意。
身旁枕侧,一双明亮爱恋的眼睛,灼灼盯着她。
徐青沉目不斜视,随手捞起枕头,盖住她的脸。
那人搂住了枕头,深吸一口,又探出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眸,“青沉,你醒了。”
徐青沉嗯了一声,“你是刚醒,还是没睡?”
陈说坐起身,将脑袋搁在徐青沉的肩头,“哪里舍得睡?天亮得真快。”
徐青沉推开她,坐在榻边穿袜子,“什么奇奇怪怪的氛围,搞得好似新婚第二天似的。”
陈说又将脑袋搁在徐青沉的肩头,“是吗?”
徐青沉抖抖肩,将她抖掉。
陈说搂着床单,坐在榻上,神采奕奕。
徐青沉回头,握住被陈说压住的一片衣角,微微带着倦意的眼帘垂着,未散的起床气令她有些坏心眼。
徐青沉故意捉弄她,“嗯?那我嫁给你?”
陈说亮晶晶的眼睛呆住,白皙的脸庞一点点蒸熟一般,覆上激烈的红,满是亢奋的不可思议。
“真的?青沉,我会准备聘礼的。”
陈说急切地去碰徐青沉的鼻尖,望着她那双垂落的眼睛,想要确认。
徐青沉撇开眼,笑了声,将那片被陈说压住的衣角抽出来。
陈说拦她,“青沉,我一定会准备天底下最最丰厚的聘礼!
青沉,我一定……”
徐青沉推开了她的脸,“走开,我要下去。”
捉弄了陈说,起床气也散得差不多,徐青沉起身踩着木屐离开。
她只随意披着件单薄寝衣,清凉的夏季寝衣是薄纱材质,丝滑微透,价比千金,如云雾般松松垮垮笼在她身上,随着她倒茶举杯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截手腕。
徐青沉衣衫不整,却没有整理的意思,一口口抿着隔夜冷茶醒神。
陈说一直望着她,她却对她的目光毫不在乎。
就像她对她身为女人的身份毫无触动一般。
她昨夜只是施舍她的小狗。
“还不起?”
青沉回眸看来,出声问。
陈说蘸着她回眸的目光,舔了舔唇,滑下榻,将叠好的床单抱在怀里,走向她。
天高夏长,晨光早早便隔窗落在屋内。
陈说抿着唇,心内怦然难耐,目光焦灼在青沉身上。
徐青沉饮茶后的唇色莹润,垂目用两节手指轻轻抚摸齿间,仿佛在检查什么……
陈说再忍不住,扑向了她。
徐青沉反应灵敏,一脚将她踹开,拧眉:“你昨夜咬破了我嘴里的肉。”
陈说的脑袋磕到地上,额头微红,爬起来,依旧搂着怀里的床单,“兴许是青沉自已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