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易留火力死角”“重机枪架设点需避开积水区,避免部件锈蚀影响射速”,甚至有几页夹着浅灰色的便签纸,上面画着简易的战术草图,用箭头标注出班组推进的路线,旁边还写着
“某次清剿行动验证,此路线可减少
30%
暴露时间”。
这些批注和便签的墨迹有新有旧,有的已经淡得几乎看不清,有的还带着未完全干透的光泽,层层叠叠间,清晰印证着这本手册经过了无数次的使用与讨论,早已不是一本冰冷的纸质文件,而是承载着实战经验的记录载体。
早期的格里芬,在指挥体系与行动模式上,几乎是完整复刻了军方的成熟框架。
彼时格里芬刚完成组建,临时租用的指挥室墙面还贴着未撕净的旧海报,会议桌是从退役军营里调拨来的实木桌,桌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那是早年士兵们用匕首刻下的标记。
当时负责战术制定的核心成员,大多是从军方退役的老兵,他们深知战场容不得试错——军方那套战术体系,是经过了近四十年的打磨,从边境防御战到城区反恐清剿,再到应对大规模叛军突袭,几乎覆盖了所有常见的作战场景。仅
“班组协同推进”
这一项,就经历过二十余次实战调整,最终确定的
“三角阵型
+
交替掩护”
模式,能将士兵的伤亡率控制在最低水平;而
“通讯频率动态切换”
方案,更是在三次高强度电子对抗战中验证过有效性,从未出现过被敌方干扰导致指挥中断的情况。
对当时的格里芬而言,从头摸索全新的战术体系,无疑是冒险之举。
刚组建时,格里芬的作战人员半数是缺乏实战经验的新兵,人形部队的调试也尚未完全稳定,若要从零开始制定战术,仅基础的班组配合训练就需要消耗至少三个月时间,而当时城区内律贼活动愈发频繁,多次出现平民被劫持的事件,前线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等待
“新体系成熟”。相比之下,直接借鉴军方已验证的战术,既能让指挥层快速上手(老兵们对这套体系本就熟悉,无需额外培训),也能让新兵和人形部队迅速形成战斗力
——
只需根据人形的作战特性,对部分战术细节稍作调整,比如将人类士兵携带的轻型机枪”
替换为人形挂载的高射速武器,将步兵侦查范围扩展为人形的电子侦查半径,便可快速投入实战。这种借鉴,并非怯懦的模仿,而是基于现实需求的理性选择,是用最少的代价,为格里芬争取到了在乱世中站稳脚跟的时间。
如今,那些
“战术行动指南”
依旧整齐地摆放在指挥中心的档案架上,书页间的批注和便签被后来者小心保留着。偶尔有新上任的指挥员翻开这些手册,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和深浅不一的批注,能清晰感受到其中沉淀的重量
——
那不仅是一套套冰冷的战术流程,更是无数军人用实战经验筑起的防线,是格里芬从初创走向成熟的最初印记。
格里芬的创始人克鲁格老板,是一位目光如炬、行动果断的领袖。他的身影总是挺拔如松,仿佛从未离开过战场,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隐藏着无数场战役的硝烟与智慧。他曾经是一名身经百战的退伍老兵,参与过多次足以载入史册的重要战役,对军方的战术体系了如指掌,甚至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场战斗的细节——从士兵的阵型部署到炮火的精确落点,无一不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在创立格里芬之初,克鲁格并没有孤军奋战。他深知,一支强大的队伍需要同样强大的灵魂。于是,他拉来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退伍老兵,这些人不仅与他有着相似的战斗经历,更带着对战场规则的深刻理解和对胜利的执着追求。他们中有人曾是特种部队的精英,擅长渗透与突袭;有人是炮兵专家,能在千里之外精准打击目标;还有人精通后勤调度,确保每一场战斗都能有条不紊地进行。这些老兵们,带着各自的专长和荣耀,汇聚在克鲁格的麾下,共同为格里芬的诞生注入了最初的灵魂。
他们一起构建了格里芬最初的战术框架,将军方的行动手册作为蓝本,但并非简单地照搬,而是结合自己在战场上积累的宝贵经验,进行了一些微妙的调整。例如,在传统的阵地战中,他们增加了更多的机动性,让部队能够更灵活地应对突发情况;在情报搜集方面,他们引入了更先进的科技手段,确保信息的及时性和准确性。
这些调整虽然看似细微,却在实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早期格里芬执行任务时,指挥室的战术屏幕上永远跳动着与手册对应的参数
——
城郊仓库清剿任务中,侦察组按《战术行动指南》第
3。2
章
“区域渗透侦察流程”,先放出携带热成像模块的无人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