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指尖触到冰面的刹那,无数细小的符文突然顺着霜花脉络亮起,宛如一张笼罩整个洞穴的诅咒之网。
“蜕变。。。茧。。。。。。生命?”
露娜微微吐气,看着眼前不明所以的凉介若有若无的一笑。
“行不行啊?大冒险家?不会算了”
他捏着下巴,不想理会她的话,便挥挥手,示意上去看看再说。
冰窟内的寒气凝成细密的霜雾,每一步都像踩碎无数脆弱的玻璃珠。
呼吸声几乎与他脚步重叠,十步之外,霜骸毒虬盘踞的轮廓在冰晶折射下泛着青灰色,嶙峋骨刺从旧皮缝隙间支棱出来,像一具被冰封千年的骸骨。
他们同时停在三步之距。
凉介睫毛结的冰碴让视野蒙上蛛网,他听见周延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某种无声的倒数。
冰层深处传来细碎的崩裂声,毒虬半阖的眼睑突然渗出靛蓝黏液。
两人不约而同地眨眼。
睫毛相触的刹那,冰窟里炸开蚕茧破裂的脆响。
虬尾扫过洞顶冰锥的残影还悬在半空,那具干瘪的皮囊已如蛇蜕般委顿在地。
新生的鳞片泛着液态金属的光泽,六对冰晶状的附肢撕裂空气,在周延举臂格挡的瞬间,虬首裹挟蓝雾轰然撞向洞壁。
冰棱暴雨般倾泻而下时,凉介才发觉自己仍屏着呼吸。
冰壁上裂痕蛛网般蔓延,月光从新破的窟窿里漏进来,照见满地蜕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成靛蓝色冰沙。
露娜的剑锋撞上岩壁发出闷响,凉介看见她瞳孔里映出自己同样僵硬的脖颈——两人喉结滞涩的颤动都卡在同一个频率。
窟窿外传来鳞片刮擦冻土的锐响,像一千把冰刃同时拖过青铜鼎
冰窟深处传来鳞片剐蹭岩层的锐响时,凉介警惕的开启护盾,观察着。
左侧冰壁便绽开蛛网状蓝光。
露娜的瞳孔里映出六棱形裂痕急速扩张的轨迹——那是毒虬新生附肢特有的穿刺纹。
两人同时后仰。
獠牙撕开的寒气先于实体抵达,凉介鼻尖凝霜的瞬间,露娜的军靴已重重踹向他膝窝。
借力滑开的刹那,虬首液态金属般的鳞片擦过两人残影,飞溅的冰渣在空中划出两道交错银线。
凉介的后背撞上冰柱时,瞥见露娜甩出的裂空正钉入虬颈鳞隙。
深蓝血液尚未喷溅,毒虬颚骨突然呈诡异角度开裂,第二重螯牙从咽喉深处弹射而出。
坍塌的冰棱雨中,他们隔着纷扬的冰尘对视。
凉介看见露娜扯断的银发正缓缓飘落在自己手镯上,而她视网膜残留的影像里,毒虬撞穿的穹顶正将月光扭曲成他匕首的弧光。
残余的茉莉香与硝烟味在重新凝结的寒气中绞成螺旋,两人背靠背的姿势,与身后冰壁上崭新的穿刺孔形成三重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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