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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歌州书院遭遇大难,怕是难以按规格操办。”
贺千功亦摇头叹息。
众夫子低头不语,脸色涨红,羞愧难当。
郑道春白发苍髯,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苦笑道:“此事皆因我教徒无方,害得书院这么多好儿郎身陨。
如今连挽联悼词都拿不出,我愧对天地、愧对圣师、愧对他们的父母,更愧对他们的在天之灵……”
“院长!”
众学士与夫子望着郑道春,欲语泪先流。
“我来吧。”
在一片哀声中,林回走出人群,语气平静却坚定。
唰!
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林回身上。
何君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形微微颤抖,心中惊叹:“亚圣亲赠挽联……这些学士的坟冢怕是要冒青烟了!”
陈国良苦笑道:“林回,挽联与诗词不同,立意也不尽相同,不能混为一谈的。”
郑道春上前,轻拍林回的手背,温声道:“好孩子,院长明白你的心意。
只是挽联与诗词大不相同,此事万不可草率。”
“是啊是啊!”
“你的心意,夫子们都懂,还是算了吧!”
众夫子也纷纷劝阻。
挽联庄重肃穆,若林回写下寄情山水或咏志的诗文,恐会闹出笑话。
更甚者,若有学士的父母出席葬礼,见到这些不符场合的挽联,怕是会激愤难平。
何君苹却坚定道:“让林回试试,老夫相信他!”
郑道春摇头:“这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
连书院的夫子都不敢下笔,此事非同小可。”
人生三大事——出生、结婚、去世,皆不可有丝毫马虎。
礼数不能乱!
“他们那天若不曾来嫡传小院,或许不会遭此一劫。”
林回神色平静,朝案桌走去,边走边道:“几副挽联,并不足以表达我对他们的哀思。
此刻,我只想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
“好!”
何君苹赞叹道,果断让出位置。
贺千功瞥了何君苹一眼,心中暗道:“这老匹夫……”
林回执笔,落笔如神。
虽未灌输才气,但天地间的才气却悄然汇聚,萦绕于笔尖,柔和轻灵,仿佛在安抚他的手腕。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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