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第四部分 肉体需要和精神需要（第13页）

我说：

“你是卡族。”

她嘻嘻笑，说：

“我是卡王，一共三十五张。”

饭来了，颖说：

“喝点酒，恭喜你今天上报纸。”

我说：

“恭喜我上报就别喝了。”

颖叫了服务员拿酒，倒满，碰杯。

喝了两箱多，喝得有点多，身体不舒服，颖付了帐，扶我从店里出来，说：

“你在那住着？”

“金华小区。”

我脑袋胀痛，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扶我走哪我就走哪。

她忘了我刚说的是哪个小区，又问：

“哪个小区？”

我大声喊了：

“金华小区。”

“知道了，知道了。”

颖扶着我进了小区，在身上摸了钥匙，进了卧室，开了灯，我躺在床上，眼睛睁不开，嘴角吐唾沫，我说，我要吐。颖从客厅跑进来扶我去卫生间，张了张嘴，又没吐出来，又扶我回卧室，我喊她的名字，大骂那些记者，骂完又骂秋娥。

颖问我：

“秋娥是谁？”

我说：

“朋友。”

颖说：

“哦，知道了，赶紧睡觉。”

我把被子踢下床，在床上滚来滚去，看见天花板在转。我不断地说话，颖从客厅里进来用嘴堵住我的嘴。

抱着她，以为是秋娥，感觉很舒服、甜蜜，两人如漆似胶，幻觉是秋娥回来了，她从后面抱着我，感觉彼此很熟悉对方，从来没有如此爽快，她像一个教练，教我怎么自由伸张，让每个动作都做到完美，似乎上了瘾，在她的身体里。

累了。倒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脑袋里断片了，只想赶快入睡。

阳光照进我的眼帘，以为是在宾馆，转了身，继续睡去，手碰到另一只手，柔软的皮肤，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颖甜蜜地睡着，她的样子，像一个成熟的女人，头发散落在她的脸庞，心头微微震了一下，怎么这样了，她赤裸地躺在我的身边，怎么会这样子，努力地想了想昨天晚上，松了一口气，头倒在枕头上，想着怎么能这样，眼神再次打量着昨晚和我共床的女人，她是第一个进入我房间的女人，还睡在我的床上。

吐着烟圈，阳光照进卧室，照在我的床上，带有温度，天气渐渐地暖和了，外面有些喧闹，我一口一口地抽着烟，颖咳嗽了两声，烟把她呛醒了，灭了烟，说：

“你醒了。”

她用被子捂住鼻子，说：

“你怎么抽烟了。”

我说：

“对不起。”

颖说：

“窗户打开。”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裤，我说：

“转过去。”

颖转过背，偷笑。我穿了衣服去开窗，然后上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