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拔出耳机说
“你说什么?”
我说:
“我渴了。”
静说:
“等着,我去买饮料。”
我说:
“我要喝开水。”
静下来铺,冲我笑,说:
“嗯。”
她的笑容甜美、大方,似夜里盛开的花,芬芳,幽香。我脑子里不断地回放她刚才的笑容。
下铺大叔和大妈都睡了,过道的吵杂声也小了,只有火车哐当哐当前进的声音,还有窗外无穷的黑暗,呼呼的风声,静轻步进来,把水放在铺上,去上她的铺。我说:
“静。”
她回过头,像刚才甜美地一笑,说:
“还有什么事吗?”
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是表白吗?忘了?又说:
“谢谢你。”
她笑了,上铺去了。
这个梦是延续的,梦里也在写《蓝色酒吧》,我写到什么地方,梦里也写到什么地方,故事情节一样,我想自己是不是病了,不睡觉的时候写《蓝色酒吧》,睡觉的时候也写《蓝色酒吧》。梦里我认识一个呼噜叔,一个对我很好的大妈,和静。
我给歆歆说:
“我病了。”
歆歆说:
“什么病?我是护士。”
我说:
“我白天写什么,晚上做梦就写什么。”
歆歆说:
“这很正常,一个人白天想什么,晚上有可能就做什么梦,比如你白天想我,晚上就会梦见我。”
我说:
“你也就只能做个护士了。”
打了电话,叫了家修公司,修浴室的管子,上次颖说管子漏水。
电视上报道西安城中村要改造了,禁止加盖,所以很多工程没有竣工,砌了砖没有上楼板,上了楼板没有按窗户,按了窗户没有粉刷里面的。机器、水泥、砖、沙子停在施工现场,没有运作。我站在窗前,看政府楼前的广场,阳光灿烂,细风柔和,吹着旁边的树,小区的老年人坐在石椅上,晒着太阳,聊着天,年轻人挽着手逛着,或牵着宠物溜达,突然想起绚丽,那次酒吧后,好久没有见了,她的男朋友跟另一个女人走了,她在广州工作好好的,为了爱情,来到西安,就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
而他,却弃她而去,她突然觉得自己整天画着妆,穿得时尚,仅仅是给自己看,自己一个人在表演。
她常常告诉自己要相信爱情,相信未来。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
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响了,是颖。我说:
“喂。”
那边没有回应,在窗边转了几个方位,还是没有声音,以为信号不好。
过了一会,传来哭泣声,我说:
“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哭。
我着急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