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不要问了。”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心,表情妩媚,蠢蠢欲动,问我,要吗?我松了手,坐在电脑前继续写小说,她说:
“如果我离开你,再回来,你会要我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讨厌回答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到一个女人出去和别的人鬼混回来还像没事一样的地步,说:
“不会。”
“真的吗?”
我点了支烟,没有回答。
“你爱我吗?”
她哭了,眼泪往下流,咬着被子,眉头紧皱,表情痛苦,我过去抱住她,说:
“怎么了?”
她说:
“你带我走好吗?去一个地方,有吃有住,给我一台电脑玩游戏,就好了。”
我在脑子里想象各种情节,她被一个男人恨恨地伤了,到我身边养疗,她想忘记这个男人,忘记那段回忆,忘记那段创伤;还是她被男朋友曾经卖到洗浴中心卖淫,她自己跑了出来,现在找见她威胁她回去;难道是她交了社会上的朋友,被迫发生了关系又没办法拒绝下一次,但我还是问她: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说:
“你答应我,好吗?”
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怎么答应,怎么给答案,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内心如此的纠结。显然她是在逃避不是忘却,有一天会重新回来。
我已经问烦了,不喜欢纠结,不喜欢留恋,不喜欢心疼。
她像一个痴人,独自地说,女人的身体是可以赚钱的;有没有这样一辆车,把我撞晕,失去所有的记忆;有没有这样一个地方,让我什么也不想。
女人有时在男人面前展示伤痛,是寻一种同情,或是一种诱惑。她的纽扣会自己解开,但我告诫过自己,不要再碰她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灵魂想通,再默契的言语,也只能是一些套话。
颖的情绪、言词,打破了我自由的生活,像扔进湖泊的一块巨石,不断翻腾,水花,波浪。我不能带谁走,也给不了谁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去哪。
怎么会如此凌乱,怎么会这样,我嘴里抽着烟,走在小区的路上,歆歆说她来西安了。
在小区门口,章章来电话了,他从重庆回来,要见一见,喝一喝。约了一家酒店,开车去接歆歆,她穿得很妩媚,跟照片上一样漂亮,化着妆,站在车站门口等我。我说:
“我是晨晨,上车。”
她提着包,小步跑过来,拉开车门,坐在车的后面,从镜子里对我笑。
我说:
“不怕被我骗了。”
歆歆说:
“女人就是为男人骗的。”
章章看了我一眼,哈哈笑。
夏天屋里闷热,人们大多晚上会出去透风散步,街道热闹,月光皎洁,细风暖和,人们更愿意晚上工作,白天睡觉。路边有卖烤羊肉、牛肚、鸡翅,啤酒。
章章去地下室停车,我和歆歆站在酒店门口等他,歆歆看上去挺成熟,也会穿衣服,她说:
“那是你朋友。”
我说:
“是,刚从重庆回来。”
她笑了一下,说:
“你挺帅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