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逸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动作轻柔地,将杨丽娜针灸用的器具归位。
金属器具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宛如奏响一曲治愈的乐章,驱散了房间里,残留的紧张气息。
收拾妥当后,他和杨丽娜凑在手机前,仔细核对明日航班的起降时间、登机口信息,又相互提醒别遗漏证件和行李。
一番叮嘱后,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返回自己的房间。
林真逸回到房中,简单洗漱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天花板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他却丝毫没有睡意。
杨丽娜母亲复杂的病情,搁在他心头。
他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各种病症、疗法和案例间穿梭。
一会儿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疑难杂症,一会儿又联想到曾经治疗过的类似病例,试图从中,找到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与此同时,杨丽娜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的脸上。
她的脑海中,像播放电影一般,交替浮现出两个画面:
一个是白天冲动亲吻林真逸时,他惊愕的表情。
另一个则是母亲,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模样。
想到自己的冒失,她的脸颊瞬间滚烫,满心懊悔。
可一想到母亲多年的病痛,即将迎来转机,一股热流又涌上心头,让她既期待又紧张。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心中默默祈祷,林真逸能治好母亲的病。
她走回床边,轻轻躺下去,心事及思绪,翻滚不歇。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困意的侵袭下,迷迷糊糊睡去,梦中还在和林真逸一起,守护在母亲身旁。
第二天,两人早早抵达机场。
在候机时,杨丽娜时不时掏出手机,查看母亲发来的照片和视频,眉头紧皱,满脸担忧。
林真逸见状,轻声安慰,让她放宽心,这才让杨丽娜的情绪稍稍平复。
杨丽娜滔滔不绝地,讲述母亲的生活点滴,言语间满是担忧与牵挂。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吃了很多苦,落下了病根。”
“这些年,为了不拖累我,她总是强忍着疼痛。”
“我带她去了很多大医院,找了不少专家,可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
杨丽娜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林真逸认真地听着,不时安慰几句:“别太担心,我会仔细研究伯母的病情,制定合适的治疗方案。”
“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了,伯母平时生活能自理吗?”
杨丽娜摇摇头,无奈地说:“越来越困难了。”
“最近连穿衣洗漱都有些吃力,我又经常不在她身边,只能请保姆照顾。”
“真逸,我真的很愧疚。”
林真逸拍了拍杨丽娜的肩膀,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伯母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么自责。”
“等咱们回去,一定能帮她缓解病情。对了,伯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饮食喜好,或者过敏史?”
杨丽娜思索片刻,说:“她喜欢吃清淡的食物,没有过敏史。真逸,这些和治疗有关系吗?”
林真逸解释道:“饮食对病情也有一定影响。了解这些,我可以在治疗的同时,给伯母一些饮食建议,辅助治疗。”
杨丽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真逸,你考虑得太细致了。”
广播里登机提示音适时响起,林真逸和杨丽娜起身,随着人群缓缓走向登机口。
飞机平稳升空后,窗外是无尽的云海,杨丽娜却无心欣赏,靠在舷窗边再度陷入沉思。
林真逸瞧出她的心事,默默递上毛毯,又贴心地调暗了,座位上方的阅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