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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上午正常上课,下午军训。接下来七天,都是这样的安排。
一点,广播通知所有人到操场集合。
许倾尘嘱咐几句后,大家就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室了。
苏音站了起来,从桌洞里拿出几张大小不一的纸,递给许倾尘,“老师。”
许倾尘接过,一张一张地查看。
越翻,她的唇抿越紧。昨晚那种心酸的滋味又涌上心头。
许倾尘将纸张理好,还给苏音。
然后,搬了把椅子,在讲桌前坐下。她直视前方,看的是最后面的板报。
苏音知道,许倾尘有话和她讲。
苏音也直视前方,不过她看的是许倾尘写在黑板上的字,字体潦草好看。
苏音叹了口气,很轻,但教室太静了,被许倾尘听见了。
许倾尘好像也叹气了。
苏音不确定。
许倾尘酝酿半天,说话了。
“想当班干吗?”
苏音如实答:“不想。”
意料之中。
许倾尘又问:“那想当课代表吗,会对你的学习有所帮助。”
苏音说与刚才一样的话,“不想。”
许倾尘不强人所难,但苏音是这个班级她认识的第一个人,还有很多人的名字她没记住。
终归有点不同的。
带刺就带刺吧,她应该带刺,那是她的保护伞,别人不该碰。
许倾尘再次开口:“如果我说想让你当政治课代表,你愿意吗?”
苏音眼睛转了转,在思考。
过会儿,她态度端正道:“老师,肯定会有别人比我更适合的。”
这次,许倾尘没有再继续问了。
适可而止,别人不喜欢的事不要强求,强求的结果不会好。
静坐几分钟,许倾尘将椅子搬回原来位置,对苏音说:“我给你开假条。”
苏音:“谢谢老师。”
许倾尘没什么表情,走了。
走出教室,她找了一扇窗,久久地往外望,她在看天,看最白的那朵云。
治愈的颜色。
许倾尘在调节心情,她平时是没什么情绪,不代表她没有心。
刚才苏音给她的,是病例,病例上写的是——
先天性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