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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柯诺然无所不用其极,在各府县抢来,买来的孩子数以千计。若是八字合,用得上的,便灌了和着怪蛇幼崽的水银,泡在染料里。用不上的,要么被柯诺然用来修炼其他惨无人道的邪术,要么干脆和每月供奉的金银一齐投海,喂了猪婆龙和支祁连。
把尸体放到宝祥泰里,是因为染料的味道重,不容易露出马脚。
随着一只只黑色大蛇破开尸体,整个染窖里填满了碎肉块,还有一条条扭动的大蛇。
嘶~
一只大蛇昂起身子,张开恐怖的大嘴,把另一只稍小一点的黑蛇吞进肚子。这些蛇没有牙齿,叽咕叽咕地吞咽声不绝于耳。
查小刀越走越快,狂风卷起他的头发,尖锐的钟声响起来,查小刀驻足了一小会儿,眼前的马头墙和瓦檐密密麻麻的,好像迷宫。
他丢开柿子核,提着鼻子轻轻嗅着什么。然后认准一个方向,跳上了屋檐。而与此同时,和他一同跳起来的,还有几十个神色阴狠,手里捏着撕破了的符纸的仆壮。
咳咳~咳咳~
在陈天放的咳嗽当中,众多大蛇相互吞噬死伤已经无几,这些怪蛇似乎永远不会吃饱,明明吃了几十倍与自己体重的同类,体型也没有太大变化。
终于,染窖里只剩下最后一只黑蛇,它只有一尺来长,通体几乎透明,正在无数尸块间游动。
柯诺然神色激动地走下去,抬手捏起这条小蛇,冲陈天放笑道:“岳丈大人,和您说得一模一样。”
陈天放站起来:“咱们到前头去说。”
“是!”
柯诺然重重点头,
砰!
满身是血的查小刀撞破屋檐,不顾刺鼻的怪味,一边啃着所剩无几的柿子,一边冲进了这间偏僻的染料房。
屋里空无一人,一旁的藤椅还温热,查小刀缓缓挪动目光,盯着不远处堆彻血肉的染槽格子看了一小会。
那些残破的血肉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但手脚,头发这些残留下来的东西,还能依稀辨认。
查小刀迈动脚步走了出去。
柯诺然掀开铁锅,把手里不住扭动的怪蛇扔到锅里,拿锅盖压住,又在上头盖了两块黑砖头,加了四五道锁链。
钱贵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老爷,柯大爷,有个好手闯进来了,杀了不少弟兄,人还没抓着。”
陈天放盯着铁锅:“那就再派人去抓,还有,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许再进这个房间,听到没有?”
“是。”
钱贵擦了擦冷汗,急匆匆走了出去。
陈天放看着屋子里他的两个儿女,一个姑爷,拒绝了陈寒的搀扶,自己一点点挪到椅子上坐下。
“爹,吃下这脑魂虫,真能得长生么?”
陈春儿忍不住淹了一口唾沫。
陈天放看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这古往今来,有长生的人么?”
陈春儿脸色古怪:“那,那您……”
“哪怕多活百年,十年,一年,也就够了。”
“父亲说得是。”
爷爷去世的时候,轰动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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