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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搭。”
舒喜让学弟帮她在手腕上绑好花环,“小虞,舞会马上就开始了,你男朋友还没来吗?”
“还没有。”听着台前躁动的音乐声,以及学生之间的嬉笑玩闹声,阮虞轻轻晃了下头。
“你再等等,最近公司上下为了跟几大民营企业争取旧改项目,忙得不可开交,关键上面好像态度强硬,不让中岳接手,怎么谈也谈不拢。”舒喜也为她戴上花环,“董事长在会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我的主管开总结会,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阮虞也听说了,长留是滨市主城最大的区,建设却难得的陈旧,据说会拨款超十个亿进行旧改,她不懂这里面可以操作圈钱的区间有多大,但是新闻部正式播报过不止一次。
可见省里的决心相当大。
阮虞疑惑,“为什么不让中岳接手。”
“具体我不清楚。”舒喜回忆,“道听途说过几句,说这事情牵扯太广了,存在一定风险,而中岳接手的工程一向是求稳,是利民的基建项目,但是你也知道有位副董贪污两个亿的事情嘛,现在中岳账户上能周转的资金不多,省里为了救市拨了一笔钱,但是没有完全填上窟窿。”
她悄声说,“我只是个小职员,有些事情也是道听途说,靳总如今是站在董事长这头,与其他副董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他们有什么不满不能直接跟董事长提,会上只能拿他开涮,董事长也批评了他,这里面的门道太深,多得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林希锐不知何时凑近了,听了个大概,“这你们的就不懂了,领导在人前表扬谁,谁才是他对立的人,批评谁,谁才是他这头的。”
“你又知道了?”舒喜半信半疑。
林希锐甩出证据,“反正我爸就这样。”
舒喜一知半解,“靳总跟你爸爸谁更厉害?”
“这怎么比,没法比,在各自的领域都拥有不同的地位和职责。”林希锐乐呵几声,“我心里还是我爸厉害,他是一把手,靳宪廷只是二把手。”
舒喜怼他,“我心里靳总更厉害,他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力,还有钱,你爸能有钱吗?”
“你这人…”林希锐一时词穷,“懒得跟你说,我舞伴到了,我接她去。”
拉开后台的幕帘,台上乐器团奏着悠扬舞曲,舞池里灯光绚烂缓慢,有翩然起舞的,也有互相踩脚跳脚的…
舒喜拉着学弟已经在舞池里转圈圈了,她的舞技还有点火候,舒文科开酒吧的,她去帮忙耳濡目染,学有所成了。
倒是学弟显得又笨又呆,不是踩她脚,就是转圈时手肘撞到她脸颊,舒喜忍无可忍,“你是不是练体育,练得小脑萎缩了,肢体这么不协调,我脸都要被你撞肿了。”
学弟一个劲儿傻乐,“对不起学姐,我们再试试吧。”
下一秒,步子完全乱了,直接绊倒了舒喜,摔得人仰马翻,她脸色铁青,从地上爬起来,甩开学弟扶过来的手。
骂了句什么,阮虞听不太清,场面看得她笑得前仰后翻。
林希锐牵着一位娇小的女舞伴,“你不上台?”
阮虞指了指,“看情况,一会儿我得跟喜喜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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