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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着嚼着,她四下张望,刘皇上今天怎么单独出动了,哦,原来罗公公和几位侍卫留在不远处的烈日下,一个个瞪大眼,羡慕地看着他们。
她羞窘地收回目光,把竹篮往他怀中一塞,“刘皇上,我不陪你闲聊了,我还得出诊去。”
刘煊宸突然双目炯然地盯视她。
“云映绿,你在害怕吗?”每逢他郑重时、生气时,他都会直呼她的名字,“想和朕并肩站在一起,不仅是共赏风景,也要共对风雨。”
“……”她纳闷得眨着长睫,这话有什么玄机吗?
“他敢公然来皇宫请太医,就不可能有任何举动,你只需静观其变,见机说话就行了。而这个,朕对你很有信心。”正经的口气神态让她紧张了起来。
这时候的他,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因为不常见,所以更加慑人。
“刘皇上,你知道我要去齐王府?”灵黠的美目与他对视而没躲开。
刘煊宸莫测高深地倾倾嘴角,把这种对峙轻易带过,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只为给她鼓励,“朕不仅要对你有信心,也对朕自己有信心。朕是绝对能给你保护,确保你无恙,朕才会让你过去。信得过朕吗?”
云映绿的心微微一震,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直觉他的眼神让她害怕,想挣开他双手,不料他抖得更紧,他脸孔附在她耳边,“朕已作了周全安排,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得了你,也不会有人敢的。但是你一定要镇静、自若,象上次那样就可以了。朕不想扯你进朝庭纷争的是非圈中,但是,”他握着她的手用了用力度,“你现在必须参预进来了,不能置身事处,朕需要你。可以答应朕吗?”
天啦,天啦!
这皇上这话,她听着又象是个深坑,要是一点头,后果一定严重。要是摇头,看着他深邃如海、让她情不自禁沉溺的眸子,她又不忍。
只能不点头,也不摇头,岂不知,不点头,不摇头,按照国际惯例,那就视同默认。
刘煊宸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素净的丝帕,替她拭净双手,合上竹篮,“好了,这糕点留给朕一会当午膳用,朕现在送你出宫,齐王府一定备下上好的膳食等着你呢!”
御膳房关门了吗,刘皇上沦落到抢她的点心做午膳?
“我还要去太医院取东西。”她就是想拖延时间,积蓄勇气,齐王府真的是蛇潭虎穴呀!
“齐王的病不需要你那些东西。”刘煊宸不让她逃避,拖着她往门外走去,“朕把你什么样送到宫门,齐王一定也会什么样送回宫门。今天六月二十五,你该值夜班了,朕等着你回宫煮粥。”
刘皇上这口气听着怎么象一个丈夫对出门的全身心依赖妻子说的话呢?
疯了,她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云映绿狠命地摇着头,就在这轻摇了几下时,糊里糊涂已经被刘皇上拖到了宫门口,正从议政殿散朝出宫的几位大臣、齐王妃,冷面侍卫江勇不约而同地都看到刘煊宸紧握着云映绿的那双手。
“臣妾见过皇上。”齐王妃顾不上疑惑,慌忙行礼。
“平身吧,齐王妃。朕刚散朝,便听说云太医要去齐王府替齐王诊治,怕她年轻,不知轻重,叮咛了几句。好了,云太医,早去早回,朕在宫中等齐王的好消息。”刘煊宸威仪地扫了眼齐王妃,挠了下云映绿的掌心,转身而去。
齐王妃惶恐地站起身,怔了怔,先行进了轿。
云映绿看看江勇,不放心地再看看四周,心中把个刘煊宸骂得体无完肤,说什么已作了周密安排,她以为至少会有一队禁卫军跟着,这看来看去,陪着她的,不就是一个江侍卫?
所谓好拳难敌双手,他为江侍卫是无人战胜的天神?
“云太医,请!”她还在天人交战时,江勇掀开了轿帘,一脸严肃地对她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云映绿眼一闭,一咬牙,脚一跺,硬着头皮跨上马车。
侠医闯虎穴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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