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厉下了命令。
“明天把那个孩子,务必带到夫人面前。”
“是主人。”
…
半小时后,卡格尔走进书房。
裴湛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眺望着不远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查到了?”
卡格尔字字句句的汇报说:“五年前,主人身受重伤离开了帝都,不过半月之后,宋清然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线索,所有能查的地方都查过了,没有一点踪迹。”
“陆远洲呢?她没跟陆远洲在一起?”裴湛凝眸转身,手中半根未抽完的烟,灭在了烟灰缸里。
卡格尔摇头,“自从陆远洲的律师事务所被查封之后,宋清然跟他似乎断了联系。如今的陆远洲,仍留在帝都市,我们顺带查了他亲密来往接触的人。都没有事关宋小姐的消息。”
“也不在夏禾夫人身边。”
夏禾一直在裴湛的眼皮子底下,她做的那些小动作,裴湛了如指掌,更何况这五年来,她也都在法国,安守本分。
“能抹去宋小姐所有的痕迹,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跟在夫人身边这五年来,也确实没有再听到过宋小姐的消息。”
“不如主人亲自去问问夫人。”
裴湛:“先让她冷静,一个人待会。”
裴湛下楼亲自下厨,给她做了碗甜汤,送去房间时,不明而来的情绪,一见到他,姜婳坐在床上,立马撇过头,对他视而不见。
不明而来的无妄之灾,他也只能接受。
刚刚姜婳不小心打破了梳妆台上的一瓶精华乳液,佣人正在清扫,见进来的人,佣人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去地上的污迹之后,就走出了房间门。
离开时不忘关上房间门,裴湛坐在床边,“好些了吗?”
她没有说话。
裴湛:“我没有找到宋清然的下落,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明天我把他带过来,让你见一面。”
姜婳也知道是她的情绪过激了,但是自己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谁。
罪魁祸首,不就在她的面前?
姜婳有些不想跟他说话。
裴湛明白,她的情绪从何而来。
他算了时间,知道她快来了例假,情绪也会跟随着阴晴不定。
接受她各种负面不好的脾气,撒在他身上,裴湛早已经习惯,有时候,裴湛对待姜婳除了是妻子之外,也像是他的女儿,娇惯她所有的脾气,时不时的哄哄她。
他煮的甜汤鸡蛋,里面有红糖,还有红枣,能补血养颜。
裴湛挽着袖子,举着勺子放在她的嘴边,她未动,裴湛也没有收回手。
“一会凉了,就更不好吃了。”
“尝尝?”
两人僵持了一会时间,姜婳才张口,含住勺子喝了口。
甜汤的香甜在口中散开,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她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好吃吗?”
姜婳没有看他的说:“还行吧,勉强能入口。”
裴湛一听,立刻又舀起一勺,说道:“那就再吃点,还有很多。”
姜婳这次没有再拒绝,乖乖地吃了几口。
“时千六岁,六年前我们还在一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