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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凰宫客堂前空地上坐满了人,有些人来得晚了坐不下就只能站在人群后面,赵逢生等人便站在人群里,此时郇一子还没来,不过身边的香客们都已经激动不已,有几名号称资深香客的居士兴奋地说道:“郇一子法师是金山宗的宗主,道行很高深的,武凰宫建成后也开过几次法会,不过都是其他师傅来讲法,郇一子法师还是头一次,咱们真是来对了,今天能听见真正的大能法师讲法,胜过自己修炼十年。”
一旁的黄七听到这番话后忍不住笑了笑说:“几位阿姨这么相信郇一子啊,你们见过郇一子吗?”
“你叫谁阿姨呢?你这个年纪比我还大几岁吧。”
黄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张脸还没换回来,他摆了摆手说:“那我说错了,两位大妹子怎么这么相信郇一子啊?”
“武凰宫金山宗在整个道门都是大宗门,郇一子法力高深,听说这一次那个特别重要的道盟大会就放在武凰宫召开,我估计就是冲着郇一子法师来的。”
黄七撇嘴讥讽道:“你这么了解道门的事情,那你知道大阳宫小师祖吗?”
一个阿姨说道:“知道啊,大阳宫也是名声赫赫的道门圣地,听说那位小师祖年纪轻轻道行就很高深了。”
黄七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得意地笑了起来,正要说话的时候旁边那位郇一子的忠实信徒又开口说:“修道还是要看年龄的,年纪轻轻才修了几年道,怎么能跟郇一子法师比,而且咱们都没去过大阳宫,也不知道大阳宫是不是真像别人说的那么灵,反正我就在武凰宫烧香,我就相信郇一子法师,我今天还特意去请了武凰宫刚刚出的念珠,以后天天佩戴天天念经,只求郇一子法师能保佑我。”
这时候赵逢生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若求,也该求三清庇佑。”
那位阿姨正要说话,忽听一阵掌声响起,几名道长走到了众人面前,赵逢生目光一扫并未看到郇一子,那名郇一子的忠实信徒阿姨也奇怪地说道:“郇一子法师怎么没来?今天的法会不是郇一子法师亲自主持的吗?”
有胆儿大的人直接问道:“郇一子法师呢?我们都是来听他讲法的。”
一名道长冲众人作揖后说:“诸位居士稍安勿躁,知宫大人马上就来,正在后面更衣。”
人群这才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一名身穿黄袍的道长走了出来,此人正是郇一子,他一出现后立刻引来了大家的掌声,一声声无量寿福从众人口中喊出,黄七奇怪地问:“小师祖,这家伙的肉身不是被灭了吗?怎么现在看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呢?”
“你不觉得他这具肉身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吗?”
黄七听到赵逢生的提醒后仔细看了看后说:“您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年轻了不少,这个郇一子看起来像是六十来岁,上一回被您灭掉的郇一子看着得有八九十岁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换了一具新的肉身,然后用类似换脸术的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而且他刚刚走出来的时候身子虚浮不定,走路摇摇晃晃,应该是魂魄和肉身还不贴合的缘故,想来他占据这个肉身没有多长时间。”
这时候郇一子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笑了笑说:“老夫修行多年,今日给诸位居士讲一讲自己修炼的一些心得,希望能帮到诸位居士。”
接下去郇一子便开始讲法,在场众人都听的如痴如醉,竟有几人又哭又笑,比如刚刚那几个阿姨便在郇一子的讲法里时而流泪时而微笑,她们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般。
黄七却感觉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奇怪地问:“小师祖,这群人怎么变的疯疯癫癫的?郇一子讲的那些东西都是最基本的道法常识,我听着也没有感觉哪里好笑或者哪里很感人啊?”
赵逢生冷笑一声指了指郇一子身旁的那几名道士,黄七看了过去这才明白了众人情绪波动的原因,原来那几名道士都捏了法诀,嘴唇也在微微开合显然是在念咒,他们在操控这些参加法会之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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