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的,之前皇后生太子时为头胎,疼了许久,我在门口真是坐立不安,当时若有这样的圣手就好了。”
朱祐樘含笑点头,“让沈女医去一趟荣王府吧。”
陈宽看向那小黄门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那个礼部的折子拿过来。”
朱祐樘想了想,“荣王妃毕竟有孕,不易长途跋涉,但沿途守候的人员可以先前往常德,再让礼部拟个折子,特重申旧例,预加诫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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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得到消息的时候,荣王府的管家已经亲自来的,这一次脸上堆满了笑,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
乐山警觉,在江芸芸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隔壁道观的张道长也紧张的拿着长剑探出脑袋。
江芸芸也不知道想什么,坐了一会儿才从一桌子的饭菜前站起来。
“那三人已经打杀了,江学士若是不信,我等会就让人抬过来给您看看,只是模样不好看,我们王爷一直谨慎行事,安安分分,谨遵陛下旨意的,万万没想到在外有刁奴给他抹黑,真是罪该万死啊。”
管家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无奈说道,“还请江学士大人有大量。”
江芸芸盯着那管家看,好一会儿才说道:“知道了,东西不要了,你走吧。”
管家苦着脸说道:“我们王爷说要您一定要收下啊。”
“请我原谅还得强迫我啊。”
江芸芸笑问着。
管家眼珠子一转。
“回去吧,太子殿下给我赏了一桌子饭菜呢,我这来来回回吃不上,饭菜都冷了。”
江芸芸无奈说道。
管家果不其然悄悄看了一眼,果然是一桌子饭菜,还叠了几碗,眼珠子又转了转,然后果断说道:“那就不打扰江学士了。”
等人一走,江芸芸就对着躲在门口的张道长招了招手。
张道长屁颠屁颠过来了。
“御膳吃不吃!”
江芸芸挑眉问道。
“吃!”
张道长眼睛一亮,也不客气,先她一步入内了,“你怎么得罪荣王了,他们家可小心眼了,回头小心给你半夜敲闷棍。”
“你认识?”
江芸芸坐下来问道。
“给他们家做过几场求子法事。”
张道长挤眉弄眼,神神秘秘说道,“只要不是天生体弱,那些酒色财气都沾,想要子嗣繁多可不容易。”
“你一边做法,还一边给人悄悄把脉啊。”
乐山嘲笑着。
“做法事是给人心里安慰,真有病可不是要看大夫。”
张道长解释着,“要双管齐下的。”
“那你怎么保证大夫是好的呢?”
乐山又问。
张道长摸了摸脑袋:“我给指了东面的路,然后让我们观里新收的小道士脱了衣服去那边等着。”
“行啊,赚人家两倍钱。”
乐山笑,“有本事啊。”
张道长嘻嘻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