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忍住,伸手捏着衣摆,悄悄往下扯了一点。
时霁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浸笑的嗓音愈发耐人寻味:“都看过了。”
喻了了含着牙刷,嘴硬道:“我又没说什么。”
他笑起来,动情地咬住她的后颈:“你衣服拿去洗了,还在烘干。”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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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阳光细碎像一层浅色金箔,暖融融地点缀桌角,给本就卖相极佳地菜肴铺上零星金光。
喻了了一口气喝完整碗热烫,又一口芋头一口排骨地炫到了九分饱,才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又摇头晃脑地看看家里的布局,看看空间的陈设,看看的面前的男朋友,视线对上,不自觉就弯起眼睛。
“笑什么。”
时霁被盯得莫名。
喻了了嘿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很多地说:“感觉我们这样,有点像新婚夫妻欸。”
时霁眸光微顿,想到什么,顺着她的话说:“那要不要搬过来?”
“啊?”
喻了了愣住,神情因为从没想过这个概念而有点迷糊,像在做阅读理解一样问:“你是说同居吗?”
时霁见状,面色稍沉了些,转瞬又是昨晚那副一言不合就风雨欲来的神色,声音亦有些凉凉:“不愿意?”
“……”
喻了了没来由地哆嗦了下,想都没想就疯狂摆手,反正不管怎么样先保命要紧地说:“不是不是!
怎么可能不愿意啊!
我就是——就是……”
根本就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哇啊啊啊!
!
!
时霁抬了抬下巴,一脸“你慢慢编,我有的是时间等”
的样子审视她。
“……”
喻了了赶紧梗住脖子催促自己,死脑快转啊!
然后就发现,人在高危情况下好像真的会变傻,同居这么好的事情,每天都能见面不说,想干嘛的时候也能立刻就干嘛,到底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么一想,她顿时就大义凛然,连说话都有底气了:“我肯定是愿意的啊,但是可能得等老喻出差之后才可以。”
“?”
时霁一时都有点分辨不了这算不算是借口:“你知不知道,同居和私奔是有区别的。”
还得避着人。
跟他玩偷情呢?
“当然知道啊!”
她仰着下巴,一脸“我很聪明的好吧”
的样子,但很快又低下头来:“可是我不想跟他说,又不能说都没说就直接搬。”
惯性使然,她做事从来不会跟他沟通,因为往往还没开口就能预见自己挨骂的场面,所以不管干什么都习惯背着他,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不被发现,但要是实在瞒不住,那就等事到临头再短兵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