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双手接过:“那麻烦您跟我来验个光。”
……
五分钟后。
时霁戴着副银色的试戴架从验光室出来,验光师在边上交代:“你先走起来看看,感觉下会不会晕,度数不合适的话我们再调。”
“嗯。”
喻了了正支着腮坐在刚刚那张凳子上,见人出来又立刻凑过去,站在他侧前方近距离观察。
他往前迈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连步幅都控制得刚刚好。
时霁垂眸瞥她:“看什么。”
喻了了不假思索:“你啊。”
“……”
她一脸认真:“你怎么戴什么都这么好看?”
“……”
这试戴架都丑成什么样了,巨厚的银色边框,圆圆的两坨镜片,跟从小黄人身上摘下来的似的,却愣是没影响他一点颜值。
她最早见他戴口罩,是觉得他眼睛好看,这会儿眼睛被隔离,又发现他嘴唇也很好看,唇色浅淡,整体偏薄,唇线拉平时有种不屑一顾的冷淡,掀起时又有种勾人于无形的欲气,说话时颤动起来就更……
目光的落点太过明确,还不自知地吞咽了下。
时霁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又不经然往前迈了一大步,俯身警示:“好看就能随便看了?”
“……”
喻了了退后不及,反向躬身幅度过大,当即失去重心,惊呼着向后仰去,下一秒又忽然被揽住腰身往前一带。
反应过来时,双手就已经撑在他胸前,并下意识地……抓了一把。
她眨了眨眼,手心感知传达到大脑时,只生成了两个字。
好辣……
时霁沉着脸,浑身紧绷,咬牙承受自己亲手酿成的悲剧:“摸、够、了、没。”
喻了了:“……”
其实没有,但她不得不撒手,并高举着做投降状,才能充分洗清嫌疑:“我发誓!
刚刚绝对不是我先动的手!”
他当然知道,所以才完全没法说什么,默了一下,就绕开人继续往前走。
喻了了顿了顿,感觉他好像在生气,就赶紧保持双手摊在两侧的姿势,一副我绝对不会再乱来的样子跟在他身边。
像只不小心闹得太过,苦哈哈等主人原谅的金毛。
又一进一退了几步,时霁终于没忍住偏头:“喻了了。”
她立刻提起精神:“啊?”
他有点无奈:“我是在试戴眼镜,不是术后复健。”
喻了了点头:“我知道啊。”
他静默一息,又睨了下她这奇怪的守护姿势:“不用有个人在边上看着。”
“……哦。”
虽然是这么应着,但直到他试戴完毕,回到前台准备下单时,她都还是一直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忽然便逗弄心理作祟,在店员落笔前又提了句:“把前面那副半框的那再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