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已经猜到她要干嘛了,却还是下意识问了出来:“……干嘛?”
喻了了腾出一只手,认真指了指他的脸:“敷一下,不然明天可能会肿。”
刚那一巴掌打得震天响,还在额角留下来两道指甲痕,现在不处理一下,明天保不齐会变成什么样。
他有些发愣:“不用……”
没说话,她就试好温度,抬手拿鸡蛋贴上了他的脸。
时霁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有点呆定。
喻了了以为是自己手重,赶忙放轻了点儿,说话像在哄小孩:“忍一下哦,很快就好了。”
“……”
他喉结滚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见他还算配合,喻了了这才放松下来,慢悠悠地说:“其实我也挺不喜欢搞这些的,觉得很麻烦,但以前我妈老这么给我弄,第二天基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目视前方,大脑像是摆设,没有任何意义地“哦”
了声。
喻了了感知到他的情绪,却以为是自己的举动让他想起了被打的那一幕,甚至是更早之前,梁正豪三番五次挑衅他却无力反抗的憋闷。
她拧了下眉,不自觉喊他:“时霁。”
“嗯?”
“他会倒霉的。”
她承诺似的说。
“什么?”
他偏头,对上她较真的眉眼,听见她又说了一遍:“真的,他们都会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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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霁原以为这就是句类似于“恶有恶报”
的绝对信念,直到几天后,周晨忽然跨着个果篮就冲了进来:“走啊!
一起送温暖去!”
“?”
“梁正豪住院了!”
周晨已经等不及了,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嘴里叭叭一顿输出:“他一都市型男,号称长济第一公狗,居然在健身房把腰闪了!
马上就要雄风不再了你敢信?!”
“……”
时霁兴致缺缺,倒也还能配合:“不敢信。”
周晨脚下生风,恨不能把人拉着跑起来:“所以你说,这温暖是不是得送?”
“不送不行。”
“……”
他相当捧场,却把附和的话说得像泼冷水,猛不丁就把周晨给淋醒了,脚步一顿,扭过头来:“不对不对——”
“?”
“他这会儿倒是半死不活的,但就咱两和他这交情,这要是一去,万一他就原地复活一蹦三尺高了可怎么办?”
这就完全违背他的初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