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金专员就一定走?”
这时,我也笑笑。
老是你笑笑,不允许我笑笑?
其次,金专员走不走,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说:
“宣传部长是一定要换。”
他吸烟。
我又说道:
“你可以多方打听,好好想想。现在没要你表态。你们家还有晓庆,要听听她的意见,还有你岳父,他是老领导,你也征求他的看法。
总之,我们两个都是找了一个好岳家。岳家人都不错,可以照顾我们的小家庭。曾经我也找过朱加华,他不去,因为他家在江左没有后盾。
你我都不存在这个问题。”
他说:“这一点倒是真的。加华应该想去,他老婆怕他以后调不回来。”
我进一步动员他:“再说你在报社,最多当个副职,当社长总编有难度啊。”
他才说道:“社长总编,我没想过。”
“是吧。既然这样,到下面去干,以后解决正厅完全没问题。”
他问:“为什么呢?”
我说:“蒙达过去非常落后,这几年在隆书记的领导下,正在变化,目前是起跑阶段,干上两年,就会迅速崛起。
到时,你正赶上这个巨变,也是有功之臣,提拔起来就容易多了。”
他还是笑笑。
我就不再劝了。
自从结了婚,一个人就属于家庭。轻易答应的人,反而不可靠。
他从身上掏出一包烟,发了一支给我。为我点燃。
他也点燃,吸了一口,问道:
”这个要多久才定?”
“阴历年底前。”我不再多说一个字。
他笑了一下,说:“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我也不回答他,而是说:
“当年你和行远送一个笔记本给我。上面写着: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我希望你和共一乡。你早点回去和家人们商量吧。”
两人站起来,下楼。
他有些奇怪,提醒我:“你还没结账呢?”
我玩笑说:“自从当上这三把手,我现在从不结账。”
他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处处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