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陈梁终于暂停了攻城。
没法再打了,那些奴隶也不是傻子,这明摆着让他们送死的,他们又跟别的野人不同,反抗心理相当重。
再打下去,怕不是先哗变了。
军队撤回,陈梁所部开始准备造饭,而城头,智朗也在忙着让人清理地面。
打了这么久,敌军死伤几乎成堆,地面都几乎染成了红色。
好在这会是寒冬,没有苍蝇疫病,味道也没那么重。
清理完城头,又开了城门,薪武带人去城外打扫战场。
这种打扫战场的时候,是不用担心陈梁突然袭击的,这是规矩,就算再大的仇也得忍着。
很显然,这是长期战争后总结出来的经验,不经打扫的战场容易带来疫病,那受伤害的可不止一方了。
下午,陈梁再次发动了攻城,这次还有少量甲士参战。
不过结果并未好多少,智朗干脆不再放水,奴隶又损失惨重,连那些甲士也战死不少。
一直拖到傍晚,陈梁终于撤了兵马,并在二里外的山脚下安营扎寨。
今天的战斗算是彻底结束了。
当夜幕降临,双方不约而同的,在城下跟营寨周围点燃了篝火,以防备对方偷袭。
换了身衣服,吃了晚饭,智朗就又来到了城头。
这种紧要时候,再小心也不为过,他今晚就打算在城门这边休息了。
晚上的气温比白天要冷一大截,北风吹在脸上,真跟针刺一般。
身上裹着厚厚的斗篷,智朗双手揣在袖筒里,看向了远处陈梁所部的营寨。
火光映照下,隐隐约约的,连巡夜士兵甚至都能看到。
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从身后传来,有人登上了城楼。
“家主!
我愿带人前去夜袭。
今日我部下重伤了五个,该出口恶气了。”
薪武恨恨的说道。
既然是打仗,那伤亡就不可避免。
今天打了那么久,智朗这边除了几个重伤的甲士,还死伤了二十多个庶民。
“夜袭?算了,没必要冒这个险。”
智朗瞥了他一眼,只摇了摇头。
不管哪个年代,夜袭都是个技术活,而且极易弄巧成拙,起码智朗是不愿冒这个险的。
“那骑兵何时出战!
?那些庶民今日也熟悉了战场,该出战了。”
薪武有些急切的说道。
这么一直憋着股气,他心里也实在难受。
而且,看着城外陈梁所部在那耀武扬威,他心中就来气。
因为,他发现有的战车就是当初他们被收缴的!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薪武与部下被勾起了伤心事,此刻恨不得立刻率骑兵出战,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