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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对于儿子出现在此,心底不解之余,已然想到是唐婉带着他来的,于是迈步凑了上去。
“儿臣?你才多大?”刘辩忍不住笑道:“是你母妃,让你来的?”
刘昌将怀里的黄豆杆放在地埂上,像模像样的作揖道:“回父王,是孩儿自己要来了。”
“哦?”刘辩闻言,心底却忍不住想要埋怨唐婉,既然不是她让孩子来的,怎么会不命人看管,万一不小心伤到可如何是好?
刘辩不仅护女人、护属下,更加护孩子。
如果是唐婉让刘昌体验生活,刘辩不仅不会管,还会夸赞教育的好。
可唐婉没让他来,他刘昌却自己跑来,还是在无人看管的情况跑来,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
即便襄阳是大本营,谁又会知道没有坏人潜入,对幼子不利?
尽管田间都是农户,甚至是士卒,也绝对不敢保证有敌军乔装的可能。
“你为何要来?”刘辩再问。
“回父王的话,孩儿昨日听到二弟在吟一首诗,想到其中的含义,就来田间劳作了。”刘昌如实说道。
小家伙竟想着来田间劳作?
刘辩忍不住想笑,却再次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刘哲吟了一首什么诗?”
刘哲是蔡二姐的儿子,极具蔡氏儒士家风。
刘昌再度施礼,继而效仿向来以文士自居的刘哲,将手背在身后,昂首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不等刘昌吟诵完整首诗,刘辩反而陷入疑惑。
刘辩可以确定,这首《悯农》是他说的,却着实想不起来对谁说过。
不过,刘哲小小年纪能够记下来,着实难得。
更加难得的是,刘辩不仅会背诵,还能发自内心的理解其中的含义,显然更加能等可贵。
“嗯。”刘辩故作思考,继而说:“是首好诗,可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
“孩儿当然明白,否则定然不会来到田间劳作。”刘昌言辞肯定道。
“不错,孺子可教,是父王的好儿子。”刘辩欣慰的说着,用食指刮了一下刘昌的小鼻子。
“父王在前割豆杆,若有遗落,记得拾起,万万不可浪费粮食。”刘辩说着,拍了拍小刘昌的肩膀。
“诺,孩儿谨记。”刘昌说着,像模像样的作揖施礼。
旋即,父子二人一前一后,一个割豆杆,一个拾起散落在地的豆杆。
刚巧,秋收的季节,浓浓的收获画卷,被赶来田间的某位文士看在眼中、记在心底,回到家中连夜绘制一张《秋意浓》。
好巧不巧,刘辩父子二人正是画中的主角。
遂,刘辩得知这幅画之后,改名为《悯农》,转赠给长子刘昌,命他切记珍惜每一粒粮食。
……
十天后。
随着全民秋收,庄稼很快便收割完成。
刚巧就在这时,益州传来消息。
戚继光的密信中称道——
只有少数敌军滋扰边境,并没有大股敌军入侵。
事实上,确实如戚继光所说,吴兰驻守的绵阳、王玄策驻守的阴平、辛弃疾驻守的汶山,时常有小股敌军滋扰,却是再正常不过。
然,即使经历过汉中之战,整个益州的派别并未完全归顺。
比如,‘土著’益州派就没有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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