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天,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经宣召,便率领一千甲士,闯入宫城!他这是要造乱不成的吗?!”
“按照我大汉律法,外臣无诏,不得入禁宫!他如今带着兵马,连战马都不下,便直奔天子寝宫而来,这简直是目无君上,大逆不道!与那霍光、梁冀等跋扈权臣,又有何异?!”
“不行!此等嚣张跋扈之徒,我定要让他血溅当场!”
董承双目赤红,状若疯虎。
作为当今贵妃之父,他早已将自己与刘协的命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如此践踏皇家的尊严!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一旁前来传令的小太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董将军,万万不可冲动啊!”
“如今这长安城内外,无论是城防军,还是这宫中的卫士,都已是大将军的人了!
大将军权势滔天,说一不二,我们……我们拿什么跟他斗啊?”
“您现在若是与他起了冲突,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啊!将军,还请暂时隐忍,徐图后计啊!”
那小太监看着董承暴怒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劝道:
“可是。
将军,那叶天刚刚荡平董卓,声望如日中天,这满城的百姓都视他为神明!我们……我们万万惹不起啊!”
董承闻言,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
他也知道,这太监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如今的叶天,手握重兵,民心所向,声望甚至早已盖过了那个深宫中的少年天子。
而自己呢?
手中不过是剩下的一些羽林卫和虎贲卫,虽然名义上是天子禁军,但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拿这点残兵败将去硬撼叶天那如狼似虎的背嵬军,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连不可一世的董卓都倒在了叶天的脚下,他董承,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董承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算计。
“你说的对。”他眯起眼睛,缓缓点头,“此人势大,暂不可与之硬碰。我且先忍他一时。”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不过,他这般嚣张跋扈,如同昔日的霍光、梁冀,目无君上,时间一长,必然会引得朝中忠义之士的不满!”
“哈哈哈哈哈哈。
而到时候,我只需暗中联络王允、皇甫嵩这等老臣,再利用我手中的羽林、虎贲设下埋伏,定能一举将他诛杀!”
“待到那时,这整个长安,这大将军的权柄,便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董承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
他恨叶天,不仅仅是因为叶天的“跋扈”,更是因为叶天占据了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大将军!
在大汉的传统中,大将军之位,多由外戚担任。
如今,他的女儿贵为皇妃,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国舅,这大将军的宝座,理应由他来坐!
之前董卓在时,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可现在,一个看起来似乎“忠心耿耿”的叶天取而代之,反倒让他的野心,如同雨后的春笋般,疯狂地滋生出来!
那小太监看着董承眼中疯狂的神色,吓得浑身一颤,却不敢多言,只能哆哆嗦嗦地附和道:“将军英明!只是……那叶天毕竟是凶名赫赫的军神,我等行事,还需万分小心,切不可走漏了风声啊!”
“废话!”董承不耐烦地一挥手,“此事我自有计较!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未央宫,究竟是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