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殿下?!
萧慊看了素问一眼,她可从来都没有自己面前用这样称呼来称呼过陈冰和自己,萧慊这心中有异,但这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什么。
“他如何?”萧慊漫不经心地问着。
“只是有些风寒罢了,将养几日就好了,也不算是什么紧要事情,”绿苏见萧慊又问着自己问话,自觉自己是完全没有露出半点马脚,自然地也就觉得她所扮演素问角色是十分成功,就连卫太子也是没有察觉什么,她见萧慊穿着单薄,身上还有几分夜凉如水所带着几分寒气,她又道了一句,“如今这天气有些微凉,江边寒气又重,殿下也应当要多注意才是。”
萧慊心中已经是十分肯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素问,如果是素问话,她是不会对着自己说出那样贴心和关怀话,既然眼前这人不是素问,那么真正素问又去了哪里?他是知道是素问真去看了陈冰,现出现自己面前这一个冒牌货大概也就是素问去看了陈冰之后出现,也便是说就是那个时候掉包了。
萧慊对于素问安危隐约是有几分担忧,但心中却还是有几分坚信素问应该不会这般轻易地被人制服,萧慊也能够想象得出这做出这种事情来人是谁,这多半也是同那孝宣太后差不离关系。但这面上却还是看着眼前这人顶着素问一张脸,用素问声音说着话,那姿态十分自然,仿佛是真将自己当做本尊了。
他道:“孤想起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原本是来瞧瞧你如何。”
绿苏原本以为萧慊是会留下来过夜,却没有想到萧慊会说出这样话来,当下也便是有几分意外。可很地又释怀了,如今这般战局吃紧。他还顾及着素问想着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上一看,这也代表着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将人给放心上,所以绿苏心中也加开怀,他既然是没有将自己认出,也便是代表着他往后那几分柔情也是全然都给予她了。
这般一想之后,绿苏心中是加高兴,她寻了一件斗篷出来,像是一个十分贴心妻子一般地给萧慊披上,仔细地打了一个结。
“夜晚风寒,殿下还是应当要注意一些才是。”她细细地叮咛着,就像是一个贤惠妻子一般模样。
“终于知道是要关心孤了?”萧慊嘴角微微一勾,那言语之中还带了几分邪魅味道,他握着她还没有抽回去手,攥得紧紧。
绿苏欲拒还迎地挣扎了一下,便是没有再挣扎下去,她绯红了一张脸,几乎是不敢抬头去看萧慊神色,她心跳如雷,声音也不由地低了好几度,这才道了一声:“我是殿下妻子,自是要关心殿下。”
“是吗?”萧慊声音有些冷漠了起来,他握着眼前这人手力度渐渐地变紧,变得加用力,几乎是想要将她骨头给捏碎一般力度。
绿苏觉得吃疼不已,她不解地看着萧慊不知道为什么现他会突然之间这样地对待着她,刚刚他们之间不是还是十分情况良好么,而且他还是那般温和地同自己说着话,那话语之中分明是有着情义情话,怎么现他突然之间会变了脸色,甚至现还这样地对待着她。
“殿下!”绿苏慌张了,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心中畏惧厉害,是扑簌簌地发抖着,她觉得自己这所作所为应当是没有半点错处,而他也应该不会分辨出来才对,他刚刚还不是用那样温柔眼神看着自己么,所以绿苏将这件事情归咎自己定是不经意之间惹到了萧慊而不自知。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绿苏可怜地看向萧慊,那眉宇之中也有了几分讨饶意味。
“你怎么可能会是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这种表情来。”萧慊冷冷地道,就算是素问脑壳坏去也绝对不会对人做出像是刚刚那样可怜巴巴神情来,她那样骄傲又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神情来。再者,她对待自己时候可绝对没有这样贤妻良母姿态,关心他,为他系披风,这样事情素问是绝对不会做出来。他从这个女人称呼着自己为殿下时候就已经分辨出了她不是素问,刚刚一直没有揭穿她也是因为想要看看素问那样对着自己时候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况,但现看来,这假到底是假,哪怕她是做了自己心中想要让素问为自己做事情却还是没有半点感觉,因为她到底是假。
“说,素问哪里?”萧慊猛地将绿苏推倒一边,神情之中没有半点关心有也只是冷漠罢了,看着她时候不带半点感情。
绿苏被萧慊这样一句问话惊得心惊肉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慊竟然是会一下子将是自己认了出来,她自是不敢承认,僵着一张脸笑道,“殿下这是说什么呢,我……”
“别用那张脸说出一些个不合时宜话来,孤没有那样好耐性同你说些什么,你若是有什么说不好,别怪孤毁了那张脸。被你这样人顶着那张脸孤也觉得十分难受。”萧慊冷声地打断绿苏想要说话,“是谁让你来,多半是那孝宣太后吧!”
绿苏听着萧慊那么说时候,她冷抽了一口气,这半晌都没有回答,等到缓过神来时候,绿苏几乎是以极其不敢置信眼神看着萧慊大声地道:“不可能,我和她长得那么像,几乎没有人分出我们两个人来,你不可能看出来……”
绿苏没有想到她竟然连一个晚上都没有撑过去就已经被人给认出来了,甚至是见到这个男人不到一盏茶功夫之内,他就就将自己给认了出来,完全不带一点迟疑。
“怎么可能会分不出来,纵使长得再相像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假冒,”萧慊冷漠地道,“你确是和素问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只是看着这一张脸话,孤可能也会就这样被蒙骗了过去,但你知道你和她大不同是哪里吗?”
绿苏不相信自己所见到,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向萧慊:“哪里,我到底是和她哪里是有差别!”
她不甘心,真不甘心,她花了那样大力气,甚至还下了十足苦工去学口技,为就是将完美无缺地去扮演了那个女人,但现却告诉她,她到底还是一个失败替代者,这让她如何能甘愿。
“因为孤太子妃从来不会像你这样讨好着孤。”萧慊回答着绿苏,“所以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绿苏听着萧慊话,她呆愣愣地,她像是不明白地看着萧慊。
萧慊也便是难得有这般心情,若是往常时候他自然是不会理会绿苏这样人,或许是她有着和素问一模一样容貌缘故,所以萧慊今日也多少也可算是有几分感慨,他道:“不懂吗?孤太子妃从来都没有将孤放心上过,她为了不让我进房门,甚至连对孤下毒这样事情都能做出来,你又怎么会认为她会担心孤会不会着了风寒又会为孤披衣?孤太子妃那是恨煞了孤,孤这般说你可懂了?”
绿苏呆呆地看着萧慊,那神情之中除了震惊还是只有震惊。她不明白,真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她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将我认出来?她不会为你做事情我会为你做,她不喜欢你,往后我会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吗?”
绿苏像是要劝解萧慊,她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扑向萧慊,却是被萧慊闪开上了,她站萧慊面前,像是要说服萧慊一般,“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和她长得这么像,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我和她不同,你为什么不愿意将错就错下去?往后你就当我是她不就好了,你想要她做她不愿意对你做往后我都能够为你做,你这样难道不觉得十分心动吗?”
绿苏知道萧慊是真喜欢着那个女人,哪怕那个人对他做出不管是有多么过分事情来他都还是那样地喜欢着她,但与其是将一颗心放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什么回应人身上倒不如是放她这个会给予回应人,哪怕是移情作用也好啊。
萧慊看着绿苏,他唇原本紧紧地抿着,即便是绿苏说出那种几乎带着诱惑话来时候,他也没有流露出一点点心神向往神情,他依旧是那一脸无动于衷模样,后甚至连绿苏自己都已经说不下去了,一个男人面对这样诱惑也没有动摇时候。绿苏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了。
萧慊看着绿苏,“代替永远是代替,又怎么可能会真有那样感觉。”
萧慊话说完之后他神色冷,他看向绿苏时候也没有了刚刚解释时候那一点点温情,他看着眼前这人时候觉得她十分危险,“若是不想吃点苦头,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否则,就算是你有着那样一张脸,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因为我眼中你不是她自然地也就不用对你手下留情。”
绿苏知道萧慊刚刚所说话是认真,因为他看自己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半点感情,所以就算是他真会下了狠手,绿苏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奇怪事情,眼前这人已经没有做出时候看起来那般温和,现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嗜血魔物一般,只要她稍有不顺着他意思,极有可能就会有什么祸事发生。
“是孝宣太后让我来,旁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绿苏急急忙忙地道,她极力地澄清,将自己心中所想略了过去,她自然也是有心想要替代过去,但她自然也是知道这种话是不能当着眼前这人说,否则这说了之后她是越发没命活了。
果真是那孝宣太后。
萧慊第一时间所想到也就是孝宣太后,当初知道孝宣太后也一并前来时候他就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虽是不阻止素问同陈冰接触却也还是着人顾着,孝宣太后之前也同是他提自己颇为想念这已经出嫁义女想要同她见见面这样要求。如果是旁人,萧慊自然是不会阻止,但是那孝宣太后时候,萧慊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芥蒂,要知道孝宣太后是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但却还是没有想到会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事情,若是素问同他关系不错,他这所说话她也都是能够认真地听了去,萧慊自然是会建议素问同赵国人都不要联系,哪怕是陈冰。只可惜,他同素问关系便是有些不大对盘,就算是他真这样说了素问也不会真认真听了,到时候只怕他越不想素问做什么到时候他就越会做什么。
孝宣太后!
萧慊口中念叨着那个女人名讳,他转身而出,他转身出去时候不忘吩咐了附近守卫将士们一句,“将房间看守起来,不许里面人出来,除了日常三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