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接着随了她,只要她不出去,她想要什么那便是满足她什么。”孝宣太后吩咐着,反正她这般恣意姿态也是过不了多久了,也便是她这人生后时候让她过得逍遥一些罢了。
“是!”身边人应了一声,旋即有些迟疑地开了口道,“太后,这两日明王殿下风寒略微有些加重,殿下这身子原本就单薄,那房间到底不适合殿下,是不是换个地方让殿下好好地将养着?”
孝宣太后听到陈冰事儿,她这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道:“我这个儿子总是将我这个母亲当做仇人来看待,我这便是吩咐他做点事情他便是死都不愿意,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生了他,若是他知错了,那便是将他挪了出来。若是他还是不知错,那么也便是由着他那样做吧!”
身边人听着孝宣太后那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姿态,也不敢再说什么。
“明日卫太子再来,哀家就勉为其难地见他一见罢了。”孝宣太后道,三日了,这也差不多是到了时候了,若是再拖着不见萧慊,到时候只怕是要惹来反效果了。
“是。”身边人应道,不敢反驳孝宣太后说辞。
第四日萧慊来求见时候,孝宣太后果然是见了萧慊。
萧慊上了船,便是船上花厅之中瞧见了穿着一身宫装,这脸上施了脂粉半点也不见有任何病容孝宣太后。萧慊当然也知道孝宣太后并非是真病重了,她不过就是趁着这一次机会想要坐地起价罢了。
心中对于孝宣太后做法虽是有些不齿,但萧慊这面上却是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孝宣太后虚虚地同萧慊寒暄了一阵之后,这才道了一句:“前两日哀家这顽疾又犯了,身子实是不好,整日便是头疼欲裂很,不想是怠慢了太子殿下,不知道这几日太子殿下要见哀家是为了何事,是否是前方战事吃紧?”
“慊来求见太后不过就是为了一点私事罢了,武烈帝骁勇,这前方战事是胜了又胜又哪里是会有什么问题。”萧慊这面容之中也还完全看不出半点端倪,他就坐一旁,也不主动开口,只是捧着茶盏静静地喝茶,不见着急也不见忧心。
孝宣太后到底是没有萧慊耐性也没有他定力,这约莫不过一炷香时间见萧慊也还没有说到那件事情上自己便是有些安奈不住了起来,她看着萧慊那越发感觉平静模样,忍不住是心中揣测了起来,难道说是自己这给予压迫时间太长了,反而是使得出了反效果,现萧慊难道已经开始觉得这美人天下间便是多了去了没有必要再这般地守着一个女人,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这般不声不响地半点地这里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这多半也是应该问问自己女人情况吧?!
若是真现开始萧慊开始不乎了,孝宣太后这心中倒是隐约地有些着急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不大安定,她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地看向萧慊率先开了口道:“殿下刚刚不是说来寻了哀家是为了一点私事,不知道殿下这所谓私事是什么?”
萧慊看向孝宣太后,他攒出一抹十分云淡风轻笑容道:“就是之前晓得明王殿下偶得了风寒,太子妃是太后义女,这未出嫁之前便是同明王则个义兄十分交好,当然这成婚了之后也便是一贯交好,孤看着几日明王殿下一直都没有出现,孤也略有些放心不下便是看看明王殿下,不巧太后也身体微恙,这不知道是此地导致原因呢还是太后同明王不适合这里风水,这才导致了太后和明王先后抱恙了。”
孝宣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慊这开口说是这种话,她原本还以为萧慊这要说就是同素问有关事情,但听到他所说私事就是这些时候,脸上镇定当下也略微地有些地有些扭曲,她僵硬着脸,有些虚弱地笑笑道:“或许吧,殿下今日来便是要说这个?”
萧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茶盏拨动着自己手上茶杯里头茶汤,那动作有说不出来优雅味道,那一双略微带俏眼睛扫了一眼孝宣太后,孝宣太后几乎是有些拿捏不准萧慊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时候他这才又缓缓地开了口:“太后送来那一份礼物孤已经看过了,太后大约是不知道孤脾性,孤这人虽不是十分能干但到底也还是一个男人,自己妻子自是看得十分重要,这寻常人家人若是妻子出了什么事情也便是要担心受怕,孤也是自然。”
孝宣听着萧慊说出这样话来时候,她心微微缓了一缓,她就是说萧慊这人不应当是这般平静,原来便是想要趁着现这个时候她率先沉不住气时候这才来同她说这种话,这是打算将了她一军吧?!
这不等孝宣太后心还没有落回去,又听到萧慊声音再度响起,他声音之中带了几分阴沉,“太后可知道孤这除了担心受怕之外,还会有什么吗?那便是愤怒!因为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人觉得孤是十分好欺凌一个人竟然是将这样算计算计到孤和太子妃身上去!”
萧慊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恼怒,他将手上茶盏狠狠地掼到了一旁茶几上,瞬间那茶盏裂成来好几瓣,甚至那茶几也跟着一并散了架子。
“孤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性人,这唯一能够让孤收敛了脾性也便是只有太子妃一人,若是太子妃有半点损伤,孤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萧慊那一双充满着阴霾眼睛紧紧地盯着孝宣太后,“孤这么说,太后可是懂得?”
那磅礴怒气和铺天盖地杀意席卷而来,几乎压得孝宣太后连气都喘不过来,那一张脸是半点血色也无也真是让孝宣太后应证了自己微恙一般。
孝宣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态后竟然是会演变成这样,原本她是应当以素问为媒介同萧慊谈判,可现却被萧慊所压制着,这原本计算好阵脚就这样被完全打乱,而孝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当是要如何反应。
萧慊看着孝宣太后,他要让孝宣明白,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妥协人,现若是他顺着孝宣意思听了她安排,只怕还没有让孝宣等到她心想事成那时候,素问就已经折他手掌之中了。
孝宣太后很便是冷静了下来,她到底还是见惯场面人,刚刚萧慊对着她发作不过就是提醒着他好是不要对着素问下手,他不是一个好拿捏人,也不会有着她去拿捏。
她风情万种地拨了一拨发丝,孝宣太后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是有着十多岁女子那种娇嫩也有着三十多岁女子风情。
“殿下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长乐是哀家义女,虽不是哀家亲生,但哀家也是视为亲生。殿下这般看中着长乐也可算是长乐福气,哀家替长乐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伤害长乐。”孝宣太后缓缓地道,“前几日长乐来看了冰儿,哀家也同长乐说了几句话,后来长乐不也是平安无事地回去了么,殿下这突然发作是什么意思?”
萧慊看着这明显地睁眼说着瞎话孝宣太后,他就知道这老毒妇自是不会这般轻易地就将人给交了出来,但直到现还要他面前这样睁眼说瞎话,这也可算是这老毒妇本事了。
萧慊也并不恼怒,他道:“如今赵国同卫国结盟,一同进攻越国。孤和太后便是代表着卫国同赵国颜面,太后之前不是让明王送过一个盟约给孤么,若是孤将那盟约给了武烈帝,不知道武烈帝会是有如何想法。”
孝宣太后听着萧慊这带着威胁意味十足话,她也冷笑了一声道:“虽说哀家是有些把柄你手上,但那盟约交托出去之后对太子殿下你未必也是一件好事,他未必是会相信你真同哀家没有半点私交。若是他猜忌于你,到时候只怕你同他之间如今达成协议也要变成过眼云烟了,太子殿下真舍得为了长乐这么做?若是太子殿下这般做,这也倒是算得上十足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哀家也无话可说。只是太子殿下真要做出这撕破脸皮事情来,那哀家也只好是听天由命了,只是殿下也别妄想能够再见到长乐。哀家就算是身死,也便是要拉着长乐做一个伴。”
萧慊看着孝宣太后,他冷声道,“你以为你这般便是能够威胁到孤?”
“这也算不得什么威胁,”孝宣太后笑道,“这战场之上成就也就不过就是一笔买卖罢了,若是这买卖合算,太子殿下应当也不会拒绝才是。之前太子殿下嫌弃哀家给予条件不够分厚,那么哀家现再加一点筹码如何?还是那一句话,只要太子殿下能够帮哀家达成心愿,那么事成之后,哀家愿意将赵国锦州十城给予殿下还有越国烟云十六城,殿下意下如何?”
萧慊看着孝宣,他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嘲讽笑,“太后还真是足够慷他人之慨,这越国烟云十六城如今还没有太后手上,太后便是将这个作为筹码,这委实是叫孤难以信服。”
这越国天下还没有拿下,这孝宣就已经拿越国来做了文章,这越国能不能拿下还是一个问题,就算是拿下了,这烟云十六城确是富饶之地,但却是深入越国腹地之中,若是真接下这些,只怕到时候卫国还得派出不少兵马驻扎哪里,这分明就是想要分散卫国兵马险恶之举,也真亏得这老毒妇说出口这个。
“烟云十六城富饶无比,虽如今越国还没有殿下掌控之中,但依着殿下能耐又怎么可能没有办法拿下越国,这不过就是早晚事情。只要殿下帮着达成哀家心愿,这烟云十六城哀家自然是会双手奉上。”孝宣太后道,她话中虽是有几分恭维,却又还是恰到好处,不会叫人十分反感却也不会叫人觉得十分舒服,她此举看着像是人面前画出了一个大饼,但事实上要想吃到这个饼,他还得分成神先去磨粉和面,这里头还有不少麻烦事。
萧慊对于越国自然是十分有兴趣,但这同样地对于赵国也是十分有兴致。如今武烈帝是一个不容人小觑帝王,但孝宣之前所提出提议便是要他帮着除去了武烈帝,等到元华公主登上帝位。
萧慊对于孝宣太后为何要弑帝和为何要扶持元华上位这件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但那元华公主萧慊倒是有不少资料,这元华公主并非是什么大才,而赵国之中,这皇室宗族里头也就只有元华公主和明王陈冰,武烈帝一薨,势必也便是只有这两个人有可能登上帝位,但这不管是谁登上帝位对于萧慊来说这都算是一件好事,这两个人都不是治国齐家平天下人物,假以时日,赵国后还是不是陈家天下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这样要求对于萧慊来说不算是太过分,就算是他现同孝宣太后签订了这样协议,他也未必是真要这样做,也得看天时地利人和。
萧慊这般想着,他看向孝宣太后眼神也便是没有刚刚那般抵触,他沉吟了一声道:“孤要见孤妻子,若她不安好,孤又怎能同太后签下这般协议。”
孝宣太后看了一眼萧慊,确定萧慊那神色之中并没有半点玩笑成分,她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哀家便是能够让殿下见一见长乐,但并不许殿下带走长乐,否则拼了这周身护卫,到底也还是能够拼上一把。诚然就如同殿下所说,你我如今这一个是卫国太子一个是赵国太后,若是哀家因为殿下硬闯哀家休憩地方而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对殿下来说也可算是一件不大痛事情。”
萧慊抿了抿唇,自然知道孝宣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赵国之中,这年轻太后同年级相仿皇帝之间事情也已经几乎不算隐秘事了,既然武烈帝能够让她也跟着一并上了这战场来,他心中对于孝宣太后也是有着一定分量,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且这些个事情还是同她脱离不了任何干系,到时候未必是不会出什么乱子出来,萧慊自也是不想随地拿了事情去赌这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