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愣住:“那倒是好事?”
“那还有牙行的人呢,也得处置了。”岑大皱眉,不快道:“底下人也实在蠢笨!怎么连这样的小便宜也要占?平日难道少了他们的好处?”
岑三爷冷哼:“心野了,该杀。此事我去处置。”
“牙行的人倒不急,若咱们私底下先抢着给办了,如何才显出郡王英雄救美来呢?”
“嗯,还是老三你懂。”
岑三爷一笑:“男人嘛。”
无非就是那么回事。
……
马车朝蔚阳城中的成衣坊驶去。
车厢里安静极了。
那叫“游月”的小丫头蜷着手足,仿佛木头,连气儿都不敢喘大声了。
傅翊合着眼,抵住车壁,似是小憩。
独程念影睁着一双眸子,清亮的眸光从傅翊的身上疑惑地扫过去,又疑惑地扫过来……
傅翊实在有些难以忍受,“唰”地睁开了眼:“瞧什么?”
程念影没成想瞧两眼都招着他了,也不隐瞒,老老实实道:“觉得奇怪。”
“何处奇怪?”傅翊不自觉地抬手擦了擦面颊。
难道方才将脸擦花了?
“你带我来这里奇怪,代我杀人奇怪,方才松口允我带她上马车,也奇怪。”
“……”
“我待你这般好,却只换来一句奇怪,你不觉你极为过分么?”
程念影当然不会因这样一句话就反思起来。
她认真反问傅翊:“不奇怪吗?你昨日分明都还憎我……”
傅翊打断:“那是憎你么?”
程念影低声指出:“你牙都像要咬碎了。”
傅翊:“……”
停顿片刻后,傅翊慢慢露出笑容:“倒是我不该咬牙了。”
程念影听着这话,也觉得怪。
她便直接地问了:“你这样待我,是想我如何?”
你以为呢?话到了傅翊的嘴边。想到她前一日说的,总这样反问才叫她猜不透。
于是又生生将这话给咽了回去。
我想如何,我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