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旭瞪大眼睛确定了好几遍,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立刻表现出强烈反对:“怎么是你求婚啊?这是按理说不应该是谢宴州先来吗!”
沈榆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他已经求过婚了。”
林嘉旭更是满头问号:“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通知我?!”
电话那头,沈榆勾起一个怀念的笑:“很久之前吧。”
林嘉旭问:“所以这场轮到你了?”
“对。”沈榆重复着他的话,语气肯定,“这次轮到我了。”
上辈子,谢宴州已经向自已求过婚了。
所以这一次,换自已来。
沈榆花了一番功夫,画出了记忆里谢宴州曾经做过的求婚戒指的样子。
老实说,沈榆的绘画技术相当的差劲。
以前跟林嘉旭一起去上过几天素描课,结束后沈骞问老师说我们家孩子有做艺术家的天分没啊,老师委婉表示说,小榆爸爸,其实学习美术也不一定要有多大成就,当个爱好也是不错的,您说呢?
所以沈榆努力复原的内容,在林嘉旭眼里跟小学生涂鸦没什么区别。
但看好友顶着小学生涂鸦水平,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连细微的花纹都仔仔细细标注,林嘉旭又是希望他幸福,又是牙根发酸的。
什么水平啊谢宴州,让他兄弟这么费心费力。
那玩意儿上涂罂粟汁了啊?
不是说不行么?
林嘉旭心里直嘀咕,但还是挽起袖子,给沈榆做了更正式和专业的设计稿,趁着今天出来玩,带过来给沈榆看。
高桥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因为这次的求婚戒指,沈榆想自已做。
想到高桥之前参加过一个游戏的线下活动,是做首饰的,便问了问做手工的心得,没想到高桥说可以帮他们联系一个做非遗手工的大师。
他们也是这会才知道,高桥这么典型的一个理科宅男,母亲那边是做非遗银器的,小姨更是海内外交流奉为座上宾的大师。
指导沈榆做两枚小戒指,简直是绰绰有余。
林嘉旭余光瞥着旁边的小情侣,撇了撇嘴,把高桥拽去另一边坐着了。
时间留给他们小情侣吧。
人走了,谢宴州缓缓向后靠,轻轻晃着沈榆的手:“宝宝,刚才和他们在聊什么?”
感觉刚才沈榆情绪有些低落,谢宴州以为是聊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猜猜。”沈榆说。
他这会已经缓过来,想到很快就能给谢宴州一个惊喜,沈榆就忍不住笑,伸手轻轻挠谢宴州的下巴,像逗小动物:“猜对了没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