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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有件事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常东方支开常鸣后,和厉元朗开诚布公讲了他的意图。
“您说。”
“你刚才见到金维信了吧?”常东方问道。
“在门口见过,打了招呼。”厉元朗如实回答。
“他找我来,跟我提到一件事。”常东方斟酌一番后说道:“他提到了人事问题。”
厉元朗双眉一锁,脱口而出:“这么急着就动人,是不是早了点?”
“的确是这样。”常东方赞成厉元朗的观点,“我刚上任没多久就动干部,终归影响不好,会引起诟病,也不利于稳定。只是……”
厉元朗马上反应过来,问道:“是金维信给您压力了?”
“嗯。”常东方点头承认。
“用宫乾安压您还是另有其人?”
“倒不是宫乾安,金维信这次搬出来的是他家老爷子。”
厉元朗闻听,当时就有了别样想法。
外公身体欠佳,金老爷子就按耐不住寂寞,开始人事布局了。
别看只是一个广南市,但牵一发而动全身。
自从王铭宏调走之后,王家几乎退出东河省的政治舞台。
叶家只剩下一个叶明天勉强维持。
现在能跟金家较量的只有谷家了。
谷家不仅有水庆章这个姑爷,还有和水庆章走得非常近的曲炳言。
倒是老金家,以前只有两个还是副厅的金维信和金维昂,后来又加入一个广南市长鲁为先。
终究在省里没有拿得出手的过硬人物,稍显不强。
可是宫乾安的空降,立刻给老金家的天平增添一个重量级砝码,使得原本不足瞬间发生了质的改变,一跃而成为东河省的最大赢家。
很显然,金维信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动干部,是授了他爷爷的意。
看到外公身体不佳,金老爷子马上瞄准东河省,想先从广南入手,安插金家人脉。
然后以点带面,迅速覆盖东河省其他地市,逐渐蚕食谷家势力。
这一点不能不防。
怪不得外公管金老爷子叫“金老滑”,看得出来,此人在权力方面,的确有着非同小可的胃口。
常东方发愁在于,他的根基尚浅。
一个宫乾安就让他寝食难安了,更何况名气远在宫乾安之上的金老爷子呢。
答应吧,不是他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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