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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今日要入宫赴宴的百官都协同家眷纷纷乘坐马车出了门,除了品阶高,得了许能率先见皇上皇后的能从北门入外,其他的一品以下的官员都得巳时出门,排着队从东门和南门入。
这在金陵城的官员就有数百,加上家眷,这数之不清的马车是在各大主街道是上堵得犹如蜗牛爬,嘈杂的声音和这半天不动几分的车轱辘是让人心里无比的烦躁。
特别是对于这心里本就烦躁的人来说,就更是了。
“废物!废物!都是些废物!连个人都查不到,本将军养着你们做什么?”马车内一身穿轻甲三十出头的男子将手里的书卷狠狠的砸在跪在身前的布衣男子身上。布衣男子吓得浑身是一哆嗦,颤颤巍巍的急解释道:“将军,此事属下真真是没得办法,那荷悦公主和景王实在太会躲了,咱们的人在各处的城门都守了,景王府的各个门也把守了,可别说是马车了,就是
马车的影子都没见到,谁知晓今日他们就这般悄无声息的就进宫了。”
“少给本将军找借口,别人就能查到那景王已经入宫了,为什么你查不到?啊?你告诉本将军,你到底还能干点什么?”将军抬起脚就是狠狠的一脚踹过去,把那布衣男子踹得翻到过去。
布衣男子连忙爬起来,匍匐在地,哆嗦道:“是属下无能,是属下无能,可是将军,反正那景王和荷悦公主都已经入宫了,也算是达到将军您想要的了啊。”“本将军想要?”一听这话,将军是更加气急攻心,站起身来走上前是一脚又一脚的踹在那布衣男子的身上。“本将军要的是他们入宫吗?本将军要的是找到那景王欺君罔上的证据,他消失了五年才露面,露
面后又不回宫来,这其中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事。
本将军要的是你给本将军找出来,在今日将他们狠狠的打下来,把他的位子给本将军腾出来,不是要让他们准备好一切入宫去,同皇上一道把这件事给模糊过去,明白吗?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了!”布衣男子被踹得是抱着头连连畏缩的急呼。
“明白有什么用,废物一个!”看着布衣男子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将军更是反感,狠踢了脚后怒火熊熊的坐下,撩开窗帘看着窗外那明明空着的道他却不得不让侧边高品阶的人先走就更是郁结难消。“这武将高位都被以那景王,萧亲王为首的占据了一个死死的,本将军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一个五岁孩童都能继位景王之位,本将军花了三年才好不容易动摇几分,如今这景王却又死而复生,难不成这天真
就不给本将军一条路走不成!”将军喃喃自语的怨恨着,越想就越气,看着那侧边的马车走来,不想去再看,放下帘子来。
“大娘,景王府怎么走你知道吗?”就在这窗帘落下刚刚要贴合之际,不远处一声轻微的声音在这嘈杂声里钻进了这走在最外道的将军耳里。
顿时好似黑暗之中看到了一道光芒,将军连忙将车帘撩开,循声找去。
只见这人流不多的街道边,一个穿着淡蓝色对襟锦衣,藕白色暗纹桑布裤,用布带绑住袖口和裤腿,用银冠将长发束于头顶,一副江湖人打扮的娇蛮女子在同一位老妪问路。
老妪转手往前一指,指向的正是景王府所在的方向。
顿时将军就眼眸一亮,起身踢了一脚布衣男子道:“去,去侧边的巷子里伏击那外面穿着淡蓝色锦衣的女子,看我手势,伺机下手。”
说完,将军撩开车帘就跃下了马车,快步两脚冲上前去,拦住了那转身正欲往那离开的老妪指的方向去。
“这位姑娘,你在找景王府?”
走了一夜极为虚弱的上官若眸色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身穿轻甲兵将打扮的人,心思是个侍卫或者什么的,没好气的说:“是又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姑娘好大的火气啊,在下只是看姑娘孤身一人又听到你在打听景王府,才好心上前来问问的。”将军委屈的瘪了瘪嘴,见上官若更警惕了一分,慌忙道:“对了,倒是忘记告诉姑娘了,我是景王爷手底下的
一名将士,所以才会来问问。”
“你是景王爷手下的?”上官若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说是就是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让开,莫拦路。”“诶,姑娘,这话也是同样是我想要说的。”上官若转身要走,将军忙一步上前拦住,怀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你去景王府作甚,你什么身份,去找谁,是不是不安好心?身为
景王的手下,我有必要保护景王府的安全。”
“去景王府当然是找景王了。”一夜劳累,肚子又一阵阵疼的上官若本就心里烦躁,被这人几番拦路询问更是气急。
“就你?找景王?你什么身份,景王能见你,少说这些无边话。”将军瞧着上官若满是看不起和轻蔑。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眼神如同是抚在了上官若的逆鳞上,一把推开这将军怒气冲冲道:“我怎么了?我身份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可是玉泉山庄的大小姐,你们景王的命就是我救的,我不能见他还有谁能见
他,少狗眼看人低。”
说完,上官若狠狠的瞪了将军一眼,捂着肚子,迈开步子便就穿过马车往对面的巷子去。
看着她步履蹒跚却无比骄横的背影,将军嘴角勾勒起一丝邪笑,转过眼眸,对那隐藏在巷子里的布衣男子打了手势,
在这车流不息,驾马的人都盯着前方,吵杂且人流不多的地方,上官若这才刚刚走进巷子里那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眼睛都还未来得及完全适应,突然身后一阵凉风。还不等她反应,后颈就一疼,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无力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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