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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灰眸、竖疤——是威士忌,奇怪的是,他没有带刀。
那把刀在另一人的手上。赤井秀一看到了另一个男人手中的长刀。
威士忌垂头俯身,在脚下男人意图撑起身体时,伸出了手。
本就没什么血色的手指在此时的用力下近乎泛白,他抓握住了男人的头,毫不犹豫地往下压去。
“嘣!”实实在在的磕地声。
周遭都安静了下来。
“给波本道歉。”凛冽到几乎刮人的声音,却还没等人回答,又压着人的脖子再次向下。
“嘣!”“给波本道歉。”
威士忌蹲在地上,一手强制让人磕头,一边重复着“给波本道歉”这句话。
他的面前就站着和威士忌一同前来的男人,他姿态从容地站在那,身份已不言而喻。
“对不起对不……”
威士忌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保持频率将人头磕上地面:“道歉。”
“波本对不起!”
“嘣!”
不过几下,血色从那个人的头上涌了出来,威士忌根本不管不顾直接是将人脸怼上地面,每磕一下说一句“道歉”。
地上的人只能将声音越喊越大,越喊越快。
“威士忌,够了。”阻止的话从波本的口中说出,但威士忌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眼睛死死盯着男人,不断地重复着那一个词。
疯了……真的疯了。
离得最近的人要被这股狠戾气息吓倒,他连退了几步:连波本都阻止不了。
波本叹了口气,伸出了手,他的手掌轻轻阖住了威士忌的眼:“停下,威士忌。”
这一刻威士忌像是断了电一般,动作凝滞。
他蹲在地上顺着波本的手仰起了头。
好像听到了旁边有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但赤井秀一发现了不对劲,威士忌的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随着威士忌站起赤井秀一看清了。
那是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箍在了那纤长的白得透明的脖颈,它正好卡在威士忌的喉结上。
他被捂着眼,任由波本扶他起来,波本抚摸着他的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然后才松开了手。
重见光明后的威士忌还维持着仰着头的姿势没有动。
直到他察觉到赤井秀一的目光,一点点转过头。
那是和一个多月前威士忌对他拔刀相向时一模一样的眼神,如死潭般沉寂,只是少了几分凛冽的杀意,周身却像是自动沉入阴霾,散发着被组织浸透的危险感。
陌生的威士忌。
赤井秀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看着威士忌的眼睛,却发现了那纯黑皮革项圈上的异样。
它的侧面有一个银色铁块卡在上边,紧贴着威士忌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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