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从咳嗽声中醒来,嘴角有丝血迹,呼吸又疼又喘不过气。
拓跋炽紧张的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阿易,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疼!”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却轻易击碎他的心。
“这样好点没?”拓跋炽把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嗯。”陈不易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呼吸是顺畅了些但还是每呼吸一下都疼。
“阿易,大伙守在门外一天了,都担心你,要不要让他们都进来瞧瞧,免得担心!”
“嗯!”陈不易只用鼻子哼哼一声。
林婉音一进来就拉着儿子的手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娘!”陈不易再疼也要强撑着免得母亲伤的,“我没事!”
陈妍本要开口反问,这叫没事?可一想哥哥说到底还是因自己受的伤,也就说不出口,只能巴哒巴哒的掉金豆子。
“真没事?”林婉音哽咽着开口,“娘要听你说实话!”
“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陈不易没说好不好,只说要静养。
“好!娘不打搅你休息!只要没事就好!”林婉音得到了答案,就带着其余人出去,走到门口时又有些无奈的嘱咐道:“易儿,别老让阿蛮抱着!他也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
等人都走了,陈不易才虚弱的问:“要去休息吗?”
“不!”拓跋炽摇头拒绝,“抱着你我才安心!”
“你累不累?”
“不累!想吃什么,我让云启去买!”
“熬碗药膳和药,单子念给你听!”陈不易把方子说完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气,蔫答答的偎在他怀里。
拓跋炽抱着焉焉弱弱的小狐狸心疼的不得了,立即叫来人按他的要求做。
喝了药喂了几口粥,陈不易昏沉沉的却睡不踏实。
“别虚着眼睛,乖乖睡!”
“疼!睡不着!”
“那,我唱歌给你听!”
拓跋炽轻哼起民谣,像哄小孩般和着调子轻拍他的背。
陈不易听着他浑厚悠长的轻哼,慢慢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有拓跋炽日夜不离的精心照料,陈不易的伤势几天后便有了好转。
拓跋炽趁着陈妍和林婉音照顾,回房洗澡换衣服。
陈妍开口问道:“哥,你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