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这话出来,让夏夫人的笑意更深。
这确实是很难得。
年轻之时,夫妻感情好不算什么,难得的是数十年都感情好。
然而夏维的后宅里仍是有两房妾室,是从奴婢抬上来的,而非从外面纳进门。
可就算是如此,对比起其他官员来说,也是后宅难得干净的。
两人又闲聊了起来。
那股亲切的劲儿,很难想象二人今日才是初识。
夏夫人不比宋锦没有外出应酬过,她时常出入上流圈子各家举办的宴会,在这方面宋锦拍马都赶不上。
夏夫人借着闲聊,讲起当中一些趣闻,例如谁家忌讳什么,哪家和谁家有过节等。
当中提起的数人,还是今日可能会来的。
宋锦知道夏夫人有意提点自己,便趁机虚心请教几个问题,当即让下人把疏忽的改正。
临近中午。
秦家来送礼的人渐渐少了。
偶尔才会来上一两家。
这个时间是真正拿着邀请帖的客人上门。
当中还有人是提前半个时辰下衙过来的,身上还穿着官服。
秦驰言明不收礼银,但过来的人并不会真的空手上门。
每个人手里多少拎着点东西。
大多是一些寻常的东西,不沾贵重之物。
好比新鲜的糕点和水果,或是带坛酒,或是一包茶叶、香料,或是孤本字画和文房四宝等。
孤本是给自己的手抄本,字画是本人所画。
这些东西说贵重不算贵重。
只能说是配上他们的身份,一切都是恰恰好。
秦家今日设宴的规格,来客一路上都没有见到贵重的摆设。
在京城上流的圈子里称得上“寒酸”
二字,偏生过来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对。
正所谓什么锅就要配什么盖子。
秦驰打自来京城就是如此,一直活得坦坦荡荡,毫不避讳自己寒门的出身,反而令人高看了一眼。